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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1页)

1手足情是公婆偏心最好的幌子

1手足情是公婆偏心最好的幌子

文青要结婚了。

结婚前一年,同样是五一节,文青第一次到公婆家见面。那时他们还住在老房。在房间里,那时还叫作男朋友的麦田,正在玩电脑游戏,文青则坐在旁边的床沿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精瘦的家婆进来,挨着文青坐下,闲话了几句,便拉着文青的手,笑眯眯地说:“哥嫂结婚我们花了五万,到你们结婚我们也给五万,怎么用由你们。”麦田两兄弟,麦田是老二。

家婆又亲切地对文青说,他们已经出钱买了新房,春节前就能装修完毕、搬去过新年了。因为银行不贷款给像他们年纪那么老的人,所以房产证就只写了大哥的名字。当时已问过小儿子,他说没意见。不久以后哥嫂将他们自己的那套房子卖掉,就可以全额付清新房,不用还银行贷款了。后来又因为哥嫂的钱全都用来还了房贷,于是新房装修的钱就由家婆他们出了。

文青听了,只浅浅一笑。文青那时还很单纯,还不能懂得那意味着什么,也没有放在心上。单纯的另一个含义也许是傻冒,是心无城府,心无算计,一如忠厚是无用的别名。只有一点是文青始料不及的——那句给他们五万元结婚的话,只是家婆后来众多的信口雌黄、口吐莲花中的一朵,就像放过的屁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色无味,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直到文青结了婚以后。

家婆又语重心长、感情真挚地对文青说,儿子两兄弟从小感情如何如何好,大哥如何如何关心、帮助、爱护弟弟,还举了好些例子,最近的就是去年的一件事:一次弟弟回来,不小心感冒了,大哥坚持要弟弟住院,弟弟争不过一家人,去住了几天,买单时医药费要几千元,弟弟抱怨,大哥便如何爽快地一拍胸脯说他出钱。

文青觉得奇怪,家婆为何如此故意强调这一点呢?好像特别做广告、作秀给人看一样不自然,反倒令人疑心,感到突兀。不过文青很快就丢过脑后了。直到很久以后才重新领悟出这些话的意义——她不这样说,如何遮掩他们做老的偏心?手足情深的确是最好的幌子了,虽然这效果实在是欲盖弥彰。这是后话了。

家婆又对文青说,我们二老都有足够的退休金,生活费不用你们出;但是今后若有大笔的医疗费用,除去医疗保险的部分,剩下的就要你们出了。

文青心里想,公婆两个儿子,理应也是由两个儿子分担,这也是天经地义、人之常情,合情合理。

2婆家的婚宴

2婆家的婚宴

因为和麦田两人都是独自来深圳打拼、相识而自由恋爱的,原本说怕麻烦、不摆酒,旅行结婚算了,但文青是独生女,老家父母阿公阿婆叔婶姑舅姨表堂弟妹也有一帮,上有老下有小的,自己一声不吭的就嫁掉了似乎也说不过去。于是文青想,那就两边的父母家都简单办,就请至亲的亲友,摆几桌,大家吃一顿饭就行了。至于什么聘金聘礼之类的压根连想都没想过。于是在婆家婚宴的前一天、家婆笑眯眯地当着他们全家人第一句就问远道而来的文青父母要什么聘金聘礼、文青父亲马上说什么都不要、于是家婆就乐得一分一礼都不给的时候,文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文青记得父亲第一句“我们什么都不要”的话音还没落,旁边家婆精瘦的身子猛地从“左右”牌皮沙发上一蹦而起,整个人由刚才小心翼翼试探诡异的紧绷状态,突然变得眉飞色舞喜气洋洋,好像一颗压着的大石头突然落了地,浑身骤然轻松起来,连声音都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抑制不住的兴奋激动高兴:“不要好!嫁女又不是卖女!我们结婚那时侯,也是什么聘金聘礼也没要!”

如果文青知道今后她在婆家的尊严与地位完全和聘金聘礼成正比,此刻她决不会就此罢休。文青后来才想到,照家婆的逻辑,大嫂结婚时要了那么多的聘金聘礼,他们家就是卖女、不是嫁女了?

不过当时文青只微微被吓了一跳,觉得好笑,也没有多想。文青认为,婚礼只不过是一个仪式,日子还是小两口自己过。短的是婚礼,长的是日子。婚礼只是一个面子,婚姻生活才是里子。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文青从来就是一个只在乎里子、不计较面子的人。

离定好的婚宴日子只剩下三个礼拜了,文青父母家那边,早已开始置办新房;酒席也要开始预订,客人名单也要开始筹划。而公婆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文青又不好直接去问,实在忍不住,问起了麦田。麦田说,结婚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事,钱该由我们自己出;至于父母给不给、给多少、几时给,那是他们的事,由他们。麦田不急,大概是觉得就算婚礼前一周才给钱都仍嫌早。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公婆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在文青几次三番的催促之下,麦田自己才给文青父母寄了一万元。

文青很能干,也很有主见,不想自己的婚礼和别人一样落于俗套,于是文青父母家的婚礼,一应大事都是由她操持。从宴请宾客名单、请哪位亲戚理事,到预订哪间饭店的酒席,到置办自己的礼服鞋袜、做头发、化妆,全是文青亲自一手操办,在深圳电话遥控,由父母去跑腿。

婚宴定在五一节的七天长假期间。时间安排很紧凑,先坐三个小时的直达快班到公婆家摆几桌,文青父母也从老家赶过来;第二天马上坐六七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到外省文青的父母家摆几桌,家婆家公也一起去;第五天一早,就各自回去。

文青没有料到公婆家的婚礼竟“简单”至此:只在下午时分麦田的一个堂姐过来,办了一下简单的“捧糖茶”仪式,文青夫妇一一为双方父母、麦田的外婆及哥嫂、堂姐几个捧了糖茶,公婆、外婆分别送了文青夫妇一对薄壳龙凤金手镯、一根金项链、一对金戒指,余者送三百二百一百的红包不等,其他宾客都是到开席时才来,吃完就走。从家中到酒店,和之前任何一次文青他们回去时一模一样,没有丝毫不同;家里客厅的茶几上空无一物,连头一次来的文青父母喝的水,都是文青自己去厨房给他们倒的。只有“留给”麦田的房间里,床上的那一套去年已买好的、已用过数次的、手感单薄粗糙、有僵硬黄色花边的暗红色玫瑰图案四件套,才多少表示出一点喜气,暗示着这家人在办“喜事”。就连婚宴的酒席,都是入席前两小时,大嫂才去点的菜——这是大嫂后来笑着亲口告诉文青的。

文青并不见外,除了独自在家里穿带好、做好头发、化好妆之外,从头到尾里里外外忙着帮招呼客人,敬酒,给客人拍照,迎来送往。倒是作为地主的他们,开头时迎客不见人,散场时送客也不见影。

共请四桌,来了三桌人,文青夫妻、公婆、文青父母、麦田的外婆等一桌;单单大嫂的亲戚就满满一桌;其余都是本地及附近最亲近、常来往的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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