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飞星道。
舒凛没料到江无昼的反应会这么大,撑了他一把,对祁飞星道:“我跟阿昼出去散散步。”
说完便扯着江无昼离开了病房。
祁飞星突然停下了在病房里兜圈子的脚步,直直的望着江无昼离开的背影,眸中拢上了一层忧戚的雾霾。
“阿耿,你说江无昼堂堂一个长安α星系的少将,为什么会到我们这里的军纪委来呢?不觉得憋屈吗?”
耿子双“啊”了一声,举手挠头,“那只可能是在长安α星有更憋屈的事儿呗。”
“什么事儿?你知道吗?”
耿子双:“我。。。。。。谈不上知道吧,就是听到了点儿风言风语,可信度一般般。”
“什么风言风语,我也要听。”
祁飞星扑过去勾住耿子双的脖子。
耿子双纳闷:“你怎么突然对江部长这么感兴趣了?”
“不是你说的吗?要跟他搞好关系。”
祁飞星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好吧。”
耿子双想了想没毛病,把祁飞星安置在床畔坐好,这才说:“我听说的版本是这样的,你不要往外传哈,近几年长安α星在爆发内战,江无昼的父亲。。。。。。也就是跟随老君主南征北战的江恕北江老元帅,在内战的过程中死掉了,杀他的人是江恕北的副帅澳丁,江无昼接柄后本来想要破釜沉舟,武装镇压澳丁极其部队势力,但是他的家人们。。。。。。非但没有支持他,还背着他把兵权全部拱手相让,跪求澳丁饶他一条性命。”
“卧槽什么鬼?!”
祁飞星光用听的血压就上来了:“仗还没打先把家给送了?!这群人得是多恨江无昼啊!你确定是他的家里人??假的吧!”
“听说是跟当地爵位继承的规则有关,没有卓越功勋的人即便有血缘关系也没办法继承家族爵位,所以江无昼要是死了,他母亲的爵位就无人继承了,在没有江恕北的情况下,他们家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所以他们才格外害怕江无昼出什么事。不仅如此,他们还要求江无昼再不涉足军事领域,请辞少将,以让澳丁安心。”
耿子双说着说着也觉得过于憋屈了,暴躁的卷起了袖子:“杀父之仇不得报,还要给仇人当舔狗,换我我也要跟家族决裂啊,这不,江无昼就来咱们这儿了。”
祁飞星的心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明明事情是发生在江无昼身上,他却有种易地而处的共情感,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江无昼是一个铁血军人啊!万众瞩目的银十字盟的少将,是搏击长空的雄鹰,是浴血披霜的长矛,现在只能在一方狭小的办公室里等待日升日落,在看到别人驾驶着星舰驰骋星河时,心底该是怎样的意难平。
曾经有多么威风自由,现下就该有多么痛苦吧,这样的奇耻大辱可能比杀了他还难受。
跟没有家庭背景支持的自己相比,被家庭拖累的江无昼好像还要更惨一些。
祁飞星蓦地想起之前江无昼与祁幺幺说起有关“被亲人逼迫着去跟仇人道歉”的事情。
他说:“可惜结果并没有这般如意。”
那神色真是说不出的让人心疼。
祁飞星猛的起身:“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