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话音落下,顿时,叶青洲只觉一阵翻天覆地。
原是罗艽擒了叶青洲的手,拉人起身,推去屋中闲处,再问:“那阿洲知晓,我最喜欢你如何吗?”
叶青洲被扯着站起,孤零零立在空荡屋中,旁也无榻无桌无椅。
叶青洲心生几分茫然。“师姐喜欢……喜欢如何?”
罗艽坦然道:“我喜欢这样。”
却没再有动作。
“……啊?”这次轮到叶青洲不明所以,“师、师姐何意?”
“不准坐,不准躺,不准靠。便如此站着。”罗艽眨眼笑道,“瞧你站不稳,所以很喜欢。”
——显然,罗艽与叶青洲是不同的。
后者嘴上逞强逞凶,一双眼瞪得圆圆,落去行动却软柔。可罗艽……
向来说一不二,言出必行。
所谓,“知行合一”。
便是那日贪欢毕,叶青洲嗓子都要哑了去。她狠狠瞪着罗艽,只觉心里抑了一口气,好不舒坦。
难得占了上风,却还是被对方压一头。
不舒坦,实在太不舒坦。
一面颤,一面恼。
月圆风止,夜色更深。叶青洲终于如愿以偿靠上床榻,胸膛起起伏伏。
她盯着夜色沉着眸子,眼底几分哀怨。
于是,几乎入睡时分,罗艽已平躺榻上,却见叶青洲匆匆套上外衫,又莫名其妙地站起身。
叶青洲站在榻上,扬了脸。
罗艽微微一愣,亦以肘撑榻,想要坐起。“怎么……”
——却不想,那只白玉般的足,抵着罗艽的肩膀,把人一点一点踩回平躺的姿势。
“……阿洲?”
叶青洲只仰着脸,冷声道:“师姐。你不许起来。”
“我……”罗艽些许无措,便微微蹙眉,桃花眼里凝起无辜,“叶长老,怎么了嘛?”
叶青洲没应。
她只是自上而下俯视罗艽,眼神陡然几分严肃。
事实上,罗艽觉得这个姿势有些糟糕。
叶青洲那白色衣衫松松垮垮,便是罗艽自下而上瞧去,视线从足踝,追着莹白的腿向上——
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还在颤着。
再对上叶青洲视线,罗艽讷讷:“青洲……”
叶青洲咬着银牙,逞强装得镇定,足下施力,又将罗艽踩回凉榻。
叶青洲垂了眼,琉璃水眸眯起,盈盈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