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狼……
从刚才开始就没有看见他的表情。
“那个……如果方便的话,这段时间里就要麻烦你照顾了,霍斯少爷。”白夜硬撑着张开眼皮,看向依着门的男人。
“嗯?……嗯……”白狼猝不及防,半天后语气不明地嗯了一句,然后磨磨蹭蹭地凑过来。
白夜不由恶寒一下,做什么露出那种眼神……像被冷落的又忽然得到关爱后,别扭又兴奋的大型犬科动物。
最奇怪的是……
为什么自己要顾忌这只狼的心情。
是因为以为要挂掉的时候,这只大狗眼睛里毫不掩饰的绝望么,让白夜忽然想起国家地理节目里那些许多关于一辈子只有一个伴侣的狼族的故事。
“我要去厕所。”
“操……我就知道你这个臭小子叫我就没好事!”嚣张男人臭着脸,骂骂咧咧却极其小心抱起仍旧不能动弹的白夜往厕所走去。
刚才不是他自己冲进来的这么一直嚷嚷的么?
不过……算了,这种不可一世嚣张,才适合他,没事玩什么冷酷忧郁呢?真让人看不顺眼。
白夜无中鄙夷地哼了声,懒洋洋偎在他宽大结实的胸膛里,闭上眼。
瑰花茶的香气飘荡在空气中,紫藤缠绕在花架下,假寐的人儿安静地坐在藤椅里,手里的书躺在盖着薄毛巾被的腿上。
清秀的脸儿因为生病的缘故显得有些削尖苍白,却柔和了眉宇间的冷淡,像支浅色含苞的野蔷薇蓓蕾。
漂亮的锁骨在魄的宽大丝绸衬衫的衣领下若隐若现,裹在衬衣里面的人看起来更纤细而柔弱,还有一丝诱人的性感。
当然……或许只是看起来柔弱而已。
“啪!”硕大的黑皮书毫不客气的甩出一声闷响。
“操!”一头银发的男人捧着鼻子倒退三步,恶狠狠地怒视着‘柔弱’的人儿。
“对重病人性骚扰是不道德的事。”白夜慢 条斯理地眼开眼,顺手比了比地上的书:“霍斯少爷,麻烦你帮我捡一下,谢谢。”
“病人……病人……老子不过找点福利和安慰,再这样下去,老子也要进医院了,原因——抑郁性兴举。”
白狼摸着鼻子很不爽地嘟哝着,还是捡起黑皮书本递过去。
对于这只一年四季无时不刻在发 情的大狼,白夜已经彻底可以漠视他的猥亵语言。
也许,可以称之为逃避……某些没有答案的问题。
“圣经?”白狼瞥了眼书的皮面,冷哼一声:“你什么时候也学那个假道学了,整天捧着它是为了纪念那个混蛋给你枪子么。”
没有错过白狼眼底毫不掩饰的阴寒杀气。
白夜淡淡地道:“也许我是因为死过一次,所以开始感激神的恩德呢。”
“是吗?”白狼抱着胸一脸不屑地撇撇嘴角:“神可不会因为多了个试图从它身上得到什么的‘信徒’而骄傲。”
这男人……
“你进步了。”控制论抬起眸子扫了他一眼。
“什么?”
“直线型的脑袋原来也是能学会这种不带脏字眼的骂人方式的。”
“……”白狼翻了大白眼,狞笑了一下,略躬身腰捏住白夜的下颌:“我是不是深切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真的对某人太好,也许该让某个不知死活的笨蛋知道方便才是这场关系里的老大,嗯?”
实质性的,黏腻危险的目光,让白夜立即联盟地选择换了个安全的话题:“教宗大人还是没时间接风我们么?”
“那老头儿,据说最近身体很不好,谁都不见。”白狼不甘愿地换了个话题,手指在白夜细腻的肌肤上流连了好一会,才收回手。
“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