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获暗觉不好。
等他离开了
襄王,身边没有戚婧的人,全部换上襄王的人,就不易传出消息了!
可他不敢多问,心下一琢磨,说起了在亳州的事情。
“……镇国公恐有几分疑心,当时多看了奴才几眼,而后言语不乏试探之意,奴才不晓得何处出了差错,这次去交接,不知镇国公可会再起疑。”
襄王对此事十分在意,他必须保持绝对的完美不能露馅。
襄王上下打量着程获,并没瞧出太多不妥。
他不免道,“镇国公此人警惕多疑,对外不是坏事,对内却也不是好事。”
程获说是,“奴才这才想着多知道些事情,免得言语中不敢开口,又被镇国公怀疑。”
襄王听着,点了头。
程获提起了精神。
襄王道,“你说的不错,此番本王不去,就是怕出了差错将本王困住,本王尚且小心,就不要说镇国公了……”
他话没继续说下去,就叫了人进来,正是襄王近身护卫的侍卫长。
他叫了那人,“把这次出行之事跟程获交代一番,详细些也无妨。”
程获闻言立刻心下快跳一拍。
他告退,可到了门口,襄王又叫住了他。
程获立刻紧张了几分。
襄王却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本王舟车劳顿多疲累,你倒是丝毫不见累意,这不对。今晚不要睡了,熬一宿更显得相像。”
……
程获下去了。
便是一宿不能睡觉,他也认了。
他跟着襄王的人问了许多细节,襄王的人一一作答。
程获转头就将消息编成了长诗,传了出去。
*
徐州。
程玉酌将程获新传来的长诗破解了出来,一字一字写下递给了赵凛。
赵凛只瞧了一眼就笑了起来。
“太和县,他们倒是选了个不起眼的交接地方。”赵凛点了点舆图给程玉酌看,“程获此番也要去,若是事成,可以趁着混乱,将他一并救出来,这样你们姐弟就能团聚了。”
程玉酌不免眼眶一热,仿佛看到了胜利在望,“若是如此也好,见机行事就可。”
赵凛揽了她的肩,“就算这次不成,我也会尽快救他脱身。襄王没了这批肖想已久的火器,必定要乱上一阵,他可以藉机出逃,我已经在安排人手。”
赵凛看向她泛红的鼻头,心中疼惜。
他手下紧了紧她的肩膀,“阿娴,莫哭,我看不得你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