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子呀,你爹临走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啊,你得娶个媳妇,留个后,我才能闭眼呀。”
大成子早已麻木,他在地上捡起一根烟卷,用火柴点着,狠狠的抽了两口:
“娘,没事,您别担心,老天饿不死瞎家雀,媳妇早晚会有的,你的孙子也会有的。”
“儿呀,你这老大不小的了,不行咱找个地方招亲吧,好歹咱也有个后啊。”大成娘抹着眼泪说道。
“招亲俺不去,我招亲去了,谁来伺候娘,豁出去了,反正我宁愿打光棍子,也不去招亲做人家上门女婿。”大成子气呼呼地说。
招亲在农村比较普遍,就是男到女家过日子,也称为“入赘”,一般都是女方家没儿子,男方到女方家顶门立户过日子。
有的还要写协议,生孩子也要随女方姓,尤其是偏远农村,这种现象还是比较普遍的。
“咱家这破条件,招亲你又不去,在家你又娶不上媳妇,那可怎么办呀。”老太太继续发起愁来。
接下来的两年,大成的婚姻一直没有进展,他还是在建筑工地挥洒汗水,赚钱养着母亲,给母亲买药,治病。
1992年春天,正是桃红柳绿的好时节,大成子忙活着种完了地,继续到建筑队干活,赚钱贴补家用。
包工队的头在河西上营子包下盖房子的活,大成子干活实在,人老实厚道,所以有了活,包工头马上就给他通知,让他带上家什,赶到河西营村干活。
大成接到通知后,马上骑上自行车,带着工具动身,他是个很守时,讲信誉的人。
雇主是村里一个小暴发户,爷们头脑灵活,靠收杏核、榛子、蘑菇、山鸡、野兔等山货,倒到城里去卖好价钱,发了小财。
现在,在城里农贸市场开卖土特产的摊,媳妇姚月梅是过日子好手,她把家里打理的也很是体统。
男主人怕耽误生意,就把盖南房的活,谈好价钱后,进行包工包料的整体外包。
头三天,包工队把原址的破牛棚拆清,盖房子用的砖瓦木料拉进场,在院子东边临时搭了个简易窝棚,供工人们歇脚居住。
别的工友家都在附近,都有妻儿老小,每天收工之后,便都骑车回家,只留下大成这光棍看工地。
这天晚上,大成子吃过晚饭,在东家屋里看电视,男主人又去城里练摊了,姚月梅在家照应工地。
姚月梅人长得是十分标志,五官生的俊俏,加上描眉画眼和满身的香水味,浑身透着一股子媚气,尤其是她那大屁股,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很性感。
在姚月梅香水味的熏陶下,大成子很快困意来袭,师父曾告诫过他:
“不要和雇主发生任何纠葛,否则会坏了手艺人的名声,再也不会有人用你干活,这是自毁饭碗。”
土木工程本就是累活,他不想过多与姚月梅搭话,早早地钻进窝棚里,躺下盖上棉被子,便迅速地进入梦乡。
他梦见自己和一个美女缠绵,仿佛是女东家姚月梅,又好像是别的美女,总之很兴奋。
对大成这样的光棍来说,做这样的春梦本不稀奇,好梦还在进行中,他却突然醒来。
嗨,晚饭喝粥,大成被尿憋醒,他得马上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