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歪下来把他搂近,在他耳边低语:「现在?我想跟你睡觉。」
&esp;&esp;调皮的热气撒在耳边,让他下意识的紧张起来,耳边不可控的泛起热:「……你这样摸,我睡不着。」
&esp;&esp;嘀咕换来了笑声,继而耳朵一痒,才发现是被啃了耳朵,嘴唇沿着耳骨滑动,呼吸的气息越发让移动的轨跡明显起来。造成的刺激,随着血流游走,不由得绷紧了身体,意识到自己抓着他的手臂时,他也放过了他的耳朵。伴随着眼中的光芒,语气也是愉悦的,安抚道:「好,不玩了,睡觉——真的睡觉。」
&esp;&esp;……等一下,我没喊停啊。
&esp;&esp;可佘令禹喊着睡觉,真又躺下了,林耕未第一次有种被戏耍了的感觉。
&esp;&esp;当他翻过身面对对方时,却捕捉到他唇边弯起上扬的弧度,抓着他的手,黏黏腻腻的在鼻尖亲了一下:「晚安,宝贝。」
&esp;&esp;他因而有些愣神:「……甚么?」
&esp;&esp;「晚安啊。」
&esp;&esp;「……你叫我甚么?」
&esp;&esp;「宝贝啊。」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esp;&esp;林耕未没说话,因为这个暱称而在他心里翻滚的,似乎也不是全然的欢喜,刺刺的,有些彆扭,大约是他没藏住表情,他歪头问:「怎么了?不喜欢被这样叫?」
&esp;&esp;本能想说没有,可对方稍早的话却在他心中打转——不说的话,怎么知道——其实也觉得自己有些煞风景:「——宝贝,大概可以喊很多人吧?」
&esp;&esp;在意的感觉转化成了彆扭的低语。坦白说如果对方生气了他也可以理解,可对面的男人也只是稍微怔愣,反而露出了一个笑:「你信吗?我只有喊过你宝贝。」
&esp;&esp;凑过来的低语酥麻了他的耳朵,而话语宛如生着鉤子在心中撩搔,他信吗?——当然是不信的。
&esp;&esp;他伸手握在男人脖子上,「初恋,女朋友,男朋友,热恋的时候,做爱的时候,能没有吗?」他觉得自己身上的刺都倒竖了起来。
&esp;&esp;质问的声音并不大,带着他特有的轻缓,但语言却很犀利,放在脖子上的手甚至让佘令禹下意识觉得下一刻就要收紧了。
&esp;&esp;要说的话,他并不生气或害怕,相反的,透过这个反问及动作,明显感受到林耕未对他的佔有欲,还有他对于谎言的在意——有点甜,又有点庆幸,他没有说谎。
&esp;&esp;反手盖住了他的手,「我高中的导师,就像你说的一样,喜欢喊人宝贝,我们也不知道是她哪门子宝贝,可从高一喊到毕业,后来我只要听到宝贝就有点反射想到她,更别说是讲了。非要说的话,初恋有喊过老婆,可分手了就觉得,喊早了,之后就只喊小名或绰号了。」
&esp;&esp;随着他解释,在身上的手放松了下来。望着他的神情没甚么太大的变化,却能明显从喉头震动发出的声音中感觉到轻盈,低低的,就像搭在他身上的手一样,软糯得很有存在感。见林耕未要放手,他攒住了他:「——宝贝?」
&esp;&esp;「……没有想到你老师?」
&esp;&esp;不知道是吐嘈还是较真,可语气是软的,佘令禹凑近了轻触他的唇,软嫩的,悸动彷彿连同他的回应传递回来,「——没有,只有你。」
&esp;&esp;他回答的时候林耕未伸手将他搂近了些,「唔,好吧。」
&esp;&esp;「好吧是?」
&esp;&esp;「那乖宝呢?乖宝让你想到老师了?」
&esp;&esp;——好像就跟宝贝这名词槓上了。
&esp;&esp;佘令禹觉得有点好笑,「没有,本来是蛮开心的,可后来……你是不是把我当儿子了?」
&esp;&esp;他的控诉让他有了机会反客为主,林耕未眨了几眼,明显有点为难:「……总比当宠物好吧?」
&esp;&esp;气势弱下来的咕噥让他翻身把他压住,制住了手腕:「喔,我就知道,那你说,我现在是甚么?」
&esp;&esp;「儿子。」
&esp;&esp;「屁。」
&esp;&esp;「不是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