醚涎鲜凳怠?br>
李哓玉前不久在电话里听肖丽雯告诉她,说最近谈了一个男朋友,是个美国人,他对东方文化有兴趣,懂一点汉语。他高大健壮。两人挺合得来。此时李晓玉想起这美国男人,就禁不住好奇地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肖丽雯说:“是我住在三亚南中国大酒店时,他来三亚旅游的、、、、、、后来我知道他和夫人离婚不久。这样我就更主动了。”
李晓玉心里很是感概,这个肖丽雯!真不知道她的下一站、、、、、
只有此时为她送行时,才知道她似乎找到了真正的目标和目的。
“咪咪,别动”,肖丽雯用手捋了捋狗儿“咪咪”的头,说了一句英语。
——哟!李晓玉叫了起来:“还挺熟练的嘛!”
肖丽雯感概地说:“我不知道那个国度里是怎样的情形,我是既充满幻想、新奇感,又有些微微的不安。我不知道到那里去会发生什么事情?会有多大的困难等着我?我的命运会是怎样?我只是想:人一辈子要追求美好的生活。女人一到三十岁就走下坡路,等到人老珠黄有谁正眼瞧你、、、、、、而只是满足在家养儿育女又有什么意思?我情愿生活得体面、吃得好穿得好玩得好应有尽有活到五十岁死,也不愿没吃没喝没穿没玩活到一百岁。所以我是豁出去了,到一个陌生的国度里,追求我的幸福去!树挪死人挪活哪!”
对于出国,李晓玉是想都没想过,她没有那个条件,也没有那个心计,更没有那个目标。她认为能在中国呆好了,就比什么都强。因此,此时对于肖丽雯的肺腑之言,她没有作声。
片刻,肖丽雯抬头看看天,说:“真不知道美国的太阳是个什么样的?”
李晓玉只是说了一句:“到了那边就来信啊。”
肖丽雯说:“真不知道到了国外我会不会感到孤单,但我会想念你的,我会常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时辰到了,两人又进入大厅。肖丽雯加入到排队的行列。李晓玉伴在她的一侧。进安检门时,工作人员对肖丽雯说:不能带狗上机!肖丽雯犹豫了一下,抱起咪咪贴脸一亲,然后把咪咪往李晓玉怀里一送说:“交给你,最好你能养。拜托了!”
李晓玉捧着咪咪说:“再见了。”
“再见”,肖丽雯最后看了一眼李晓玉,便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李晓玉一直目送着她离去。
此时,当李晓玉展开肖丽雯的来信时,感到时间过得真快,转眼肖丽雯已在大洋彼岸生活了。
肖丽雯在信的开头部分说她到美国一切都比较顺利,现在和杰克生活在一起,杰克的家境在美国属中产阶级。接着她写了一些怀念海南、怀念家乡及父母亲朋的话,她还美好地写着:“美国的天蓝,云白,和我想象一样,我的感觉可真是好啊!在这美国的夏威夷,我常常想起祖国的夏威夷——三亚!”
透过字里行间,李晓玉仿佛看到昔日那漂亮、调皮而又富有心计的肖丽雯,看她此时的心境和思想感情——
“我委派了律师飞回国内全权帮我打官司,已写了起诉书向老家当地法院起诉。将离婚之事了结之后,我就能和杰克结婚拿到绿卡了。
“我的父母反对我离婚,有几次甚至在电话中骂我,说我怎么变得这个样子?!这社会在变,人也在变,不变的上一代不理解我们变化大的下一代包括下几代,其实应该是正常的。父母现在还没有完全想通。我想获得绿卡后把他们接到美国来住。
“咪咪现在怎么样了?它是很通人性的哩,它不会害你,可以使你不设防,也不要担心它在背后搞你,它是你可以倾诉的忠实的知心朋友。但我知道你在报社养狗也不方便,实在不行也得送个好人家。
“噢,关于我的英语,在国内没学精,有一定的语言障碍,所以我现在仍然参加英语学校的学习。”
落款是“想念你的丽雯”。
看完肖丽雯的信,李晓玉心中有很多感概。——那条小狗“咪咪”,她早已送人,给了报社的海南籍女出纳员,她家有条件养狗。
李晓玉起身下床,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车辆行人出神。
第六十一节 令人吃惊的渔村妇女
六十一、令人吃惊的渔村妇女
李晓玉骑着车在秀英村里穿行。秀英村是“都市里的村庄”,原来是渔村,可现在这儿的房舍都在三层以上,盖房各行其政挤得密密匝匝,道路也是七拐八弯粗细无矩。渔村很是热闹,外来人口也多,路边各种商店摊点令人目不暇接。
李晓玉推着车在水泥路上坡。在途经一个院落门口时与一个抱小孩出来的妇女差点撞上。
李晓玉刚要礼貌地说对不起可忽觉眼前一亮,脱口而出:“哎!你住在这里呀!”
抱小孩的正是那位和李晓玉住一个病房的海南妇女周嫂,她也认出了李晓玉,惊喜地叫起来:“咦!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李晓玉:“我到滨海大道上抄近路。”
周嫂热情地:“我家坐坐。”
“好。”
李晓玉边推车跟她往里走边想:她又黑又瘦,又憔悴了许多,要是在街上走还认不出她来。
走进院子,迎面就是两栋挨在一起拔地而起的高楼。李晓玉仰头望望,都是磁砖贴面的五层大楼,有一栋是外置旋转而上的楼梯。
李晓玉跟着她走进一栋大楼底层的家中。里边有两个女孩,一个六、七岁,一个三、四岁,在地下玩玩具。
李晓玉本来想走马观花去抱抱小孩的,可小孩太脏,下不了手。
周嫂请李晓玉坐,李晓玉点点头,却站着打量这屋:堂屋里一台过时的黑白电视机,一台陈旧脏兮兮的单门电冰箱。墙角边堆着一堆要洗的小孩的脏衣服。大小凳子散乱。有一个摇篮歪放着。地下东一只西一只地抛撒着大人小孩的陈旧破鞋。钭对面的房间里露出颜色发黑的旧蚊帐。
李晓玉心里直摇头:渔村妇女怎么是这样的生活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