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消息很快便有人送到了齐王府,南宫烨和凤阑夜第一时间便知道了,他们在外面有—个情报网,有什么事立刻便会有人传送过来。
这一次除了江淮一带的消息,还带来了另外一个消息,绿莽山的土匪其实在灾粮被盗当日,尽数被人杀了,而劫灾粮的是一批训练有素的人,不像是土匪和地方恶徒所为。
南宫烨和凤阑夜一合计,大约猜出是何人所为。
“楚王南宫烈,只有他手里有私养的兵马,人数很广,而且他的谋略一向周详,别人不能轻易的动了那灾粮和银两。”
凤阑夜分析着,立刻对于南宫烈所做的事不屑,为了皇位竟然置江淮数十万人如草芥,这样的人如何当皇帝,让他当皇帝,只怕也是一个暴君。
“那么灾粮和银两呢,那么-大笔,根本没法动啊。”
南宫烨开口,凤阑夜想了-会儿,立刻兴奋的站起来,在室内来回的踱步。
“如果我估得不错,那灾粮和三十万的银两现在还藏在绿莽山的某一个地方,这真是太好了,你手中有多少人,立到尽数调进绿莽山搜索,如果真的找到了,立刻连夜把这些银两转移出去,只要留下灾粮就行。”
“好,我这就吩咐人去办。”
南宫烨沉稳的点首,正准备出去,凤阑夜没忘了叮咛他。
“皇上一定派了人在绿莽山一带查,我们得到的消息,也许他们也得到了,所以你一定要快,只要那三十万的银两,不要灾粮了,那个留给他们吧。”
“嗯。”
南宫烨眼神深幽,回首瞄了凤阑夜一眼,柔软遍布在其中,这丫头的脑子是什么做的,一直以来他自认为自己是聪明的,可现在和她比,旗鼓相当,有时候她还略胜他一筹。
南宫烨走了出去,立刻布署-切行动。
凤阑夜待在隽院中,心情极好,吩咐了青黛出府去打探,楚王南宫烈他们何时抵达京城。
“是,主子。”
青黛领命而去,直奔安绛城,去打探消息了。
楚王南宫烈十日后进京,而南宫烨把所有的人派了出去,三天后果然得到消息,绿莽山地下有一个石洞,藏有大批的灾粮和银两,南宫烨命人乘夜把银两挪出来。
南宫烨和凤阑夜两个人想到平白无故得了三十万两的银子,不由得笑起来。
南宫烨的心中更是有一丝的快感,这些人是借刀杀人,引风点火,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倒好,坐山观虎斗,还得了—大批的银两,尤其是这银两是从那个男人手中得来的,越想越让人开心。
“对了,我们不是欠月妃一次情吗?我知道如何还她了。”
凤阑夜慢腾腾的开口,南宫烨心下了然,现在他们两个人心灵相通,只要一个人说了,另一个人便会明白意思,两个人赞同的点首,第二日便进宫拜见了月妃娘娘,这一次是白日,并不似以往的半夜时分。
月妃召见他们,看着两个人神彩飞扬,不由得恼恨不已。
“你们要见本宫做什么?”
太监也被他们得了去,现在他们还有必要过来找她吗?她已经派人送信给烈儿,他就快要赶回来了,这齐王和齐王妃都不是好招惹的人物,所以她还是小心些的好。
凤阑夜望了一眼大殿内的人,月妃立刻明白她有话要说,虽然恼倒还头脑清醒,挥手让殿内的人退下去。
“现在没人了,说吧。”
凤阑夜站起身走前两步,直视着大殿内的月妃,-字一顿的开口。
“我们说了会还你一个人情的,这次就是还你人情来了。”
月妃一听,脸色阴骜,难道又发生什么事了,越想越害怕,身子急急的站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凤阑夜知道这女人相当的聪明,一听便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头脑比起梅妃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们得了消息,上一次从晋王手中的失去的灾粮和银两,其实是楚王动了手脚。”
月妃脸色陡白,一屁股跌坐在身后的软榻上,周身冒冷汗,手指颤抖的指着凤阑夜:“你别诬蔑楚王殿下。”
凤阑夜-声冷笑,讥讽的望着月妃。
“你认为我会拿莫须有的事来诬蔑楚王,若不是为了还你一个人情,你以为我们没事找事做了,来告诉你吗?”
很显然楚王做这件事,月妃是不知情的,所以此刻才会乱了方寸,不过也不能怪她乱了方寸,因为这种事若是落到皇上手里,可就是杀头的罪啊,别的还好办,皇上最容不得的就是不爱民的人,不想楚王竟然拿江淮的数万人动这心计,皇上怎么会容忍他呢,他这样的状况和晋王是不一样的。
月妃哭了起来,乱了方寸,南宫烨和凤阑夜看了一眼,他们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可就是他们的事了,两个人转身准备离去,谁知道一直坐着的月妃,陡的起身,从高座上冲了下来,扑通一声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