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岑姣道,她看向桑寻,认真道,“当真不是,你也知道,师父做事总有她自己的原因,或许不见你,也有其他的原因,只是现在,我们还不知道,等时间到了,我们就知道师父的深意了。”
桑寻仍旧抽噎着,只是比起刚刚,冷静了些,她深呼吸两下,“师父还同你说什么别的了吗?”
岑姣点了点头,“师父告诉了我一些与我有关,与梅山有关的事情。”她笑了笑,只是笑容看起来,有些许勉强,“就是一时之间,有些难消化。”
桑寻听岑姣说是与她有关的事情,便也没有追问下去,她抬起头,眉头微微蹙起,“师父进山休养后,姣姣,你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岑姣眸光闪了闪,她看着桑寻,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师父让我在梅山避上一段日子,我想了想,这提议不错,这段时间奔波劳累的,在梅山避一避,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岑姣拍了拍桑寻的手臂,“好了,别担心了,去收拾收拾,好好歇歇。”
桑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可岑姣却是站在原地,直到桑寻的身影从她视线里消失,她也没有动。
梅山夜间的风,有些凉。
天色暗沉下来,月光透过云层,洒在了四合院的每一块砖瓦上,岑姣站在那儿,仿佛成了一座雕像。
她有些,想不明白。
师父说,每一次退化,都是一道坎,大概率过不去,过去了,便又能活普通人两世那么长的时间。
倘若这样,为什么不见桑寻呢。
明明桑寻和她是一样的,这些事情,也该一一交代给桑寻。
就像桑南说的,梅山已经存在了很久,每一任梅山的主人,都有自己的使命。
难道,她不该再同桑寻交代些什么吗?
她不将有关梅山的事情细细交代给桑寻听,反倒是只见了岑姣,将岑姣正在查的事情,前因后果,一一告诉了岑姣。
岑姣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想法,简直大逆不道。
可是偏偏,她忍不住去想,怎么会这样巧合呢,当她似乎揪住了事情的一个线头,正要顺着线头捋下去的时候,桑南突然就将事情的真相告知了自己。
而且……
岑姣缓缓眨了眨眼,桑南出事的消息,哑叔只通知了自己一个。
那只蓝尾鸢鸟,是岑姣养着的,无论天涯海角,都能找到岑姣所在,哑叔只放出去了那一只鸟,如果不是桑寻恰好也在陈郡,她根本收不到消息,赶不回来。
再深想,岑姣却是一点都不敢了。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桑南的门前,哑叔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菜,各式各样的,都是岑姣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