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乔司三人冲进关押室,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光是这个味道,乔司就确定这个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眼前的男人跪在地上,双手捆绑着悬空垂落,两条腿并不完全是膝盖着地受力,小腿后侧和大腿的夹角超过了一百度,按理说这样的姿势并不能维持住一个人的跪姿,稳定姿势的最大力在他的脑袋上。
男人整个脑子插进了铁桌的角上,许是冲击力太大,生锈的桌面溅出不少粉白色脑花,一坨坨纹路清晰、满是沟壑的脑花被翘起的铁锈削成小块,在桌面黏连成一片。
白衬衫脸上、身上也染了一大滩血,胸口直挺的标志勾缠着碎裂开的脑花,他目光呆滞,怔愣在原地,见到乔司几人,魇住似的说道,“我就是想审审他…”
说完,便晕了。
乔司三人:“……”
乐清又是惊呆又是无语,“这个祁局究竟是怎么回事?”
乔司也疑惑,这个局长看着很年轻,不像是到了穿白衬衫的年纪,而且看面相也不是边境人,情商智商似乎都低于常人。
图刚瞥了一眼晕倒的白衬衫,悄声道,“首都来的,任期马上要到了,可能想做点成绩出来。”
乔司一听就烦,“找人把他扛走。”
图刚愣住,指了指死了的男人和晕了的白衬衫。“你说哪个?”
乔司没好气道,“还活着那个,送医院!”
谁知道这货会不会吓死!
荒唐戏剧性的突发事故以白衬衫进医院落幕。
好不容易搜集到的线索又断了,乔司三人三个大块头,挤在铁桌子前看手机里的监控。
手机屏幕很小,三人看得很费劲,都不用刻意去瞧,用余光就能暼见对面角落男人开裂的脑壳。
监控倒回半个时辰前,恰好是早上六点整。
还活着的男人腰背挺直,双手放在两腿之间,两条腿被绳子缠在凳腿上,双眼紧闭,嘴唇蠕动。
不到半分钟,白衬衫走进房间,大声嚷嚷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类似的套话他喊了好一会,男人没理他,自顾闭目念叨什么。
白衬衫刚刚受了乔司等人的冷落,哪里还受得了男人的无视,一脚踹向他的胸口,对方连人带凳后仰翻倒在地,腿上的绳子也松了。
原本漠然无视一切的男人突然爆发了,可他也没有袭击白衬衫,径直撞向桌角。
砰得一声,前后不过几十秒,一条命就没了。
有用的视频内容就是这些。
图刚起身将衣服盖在男人的脑袋上,这么正对着看心里还是有些发毛。“这小子也太烈了,能用这种方式自。杀,折磨再多也不一定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来。”
乔司拉开男人的上衣,胸口上的日月纹身极其醒目,她想起几年前工厂爆炸案中那两个精神失常的’受害人’,那种行为与此人突然的病态行为无异。“我们疏忽了很大一个问题。”
乐清应声问道,“什么?”
乔司定定地看着纹身,眸色狠戾。“铊滨、塔河不仅仅是毒。贩,还是邪教头目,这个纹身就是他们的标志,他们手底下的这批人恐怕没办法用暴力屈服,越是折磨,越会坚定他们精神上扭曲的信仰。”
乐清恍然附和,“这么说起来,最近击毙的实行独狼。式袭击的暴徒身上都有这个纹身。”
乔司抓住关键词,“最近?”
乐清点头,“是啊,边境这几年一直不太安稳,最近几个月类似的袭击多起来了,不过有些奇怪。”
图刚追问,“哪奇怪?”
乐清细细回想,“虽然他们还是随意砍杀,但有很多人被拐,我们以为是那群疯子要举行什么仪式。”
乔司皱眉问道,“被抓走的人有什么特点?”
乐清道,“大多都是孩子。”
“孩子?”图刚不自觉摸着自己的胡子,“会不会是抓孩子培养成教。徒?玫家也经常抓瓦低小男孩养成自卫队,每天给他们洗。脑,这样长大的自卫队队员会更忠心。”
乐清很是赞同,“这就说的通了,抓走的孩子里有男有女,现在暴。恐活动中女性的身影也越来越多,因为外形柔弱反而更容易被忽视,杀伤力不容小觑。这帮王八蛋真该死啊!”
乔司垂眸沉思,没有给出反应,好一会她才道,“玫家的自卫队是怎么个洗。脑法?和这个男人一样病态?”
图刚摇头,“那倒不是,玫家的自卫队传了百来年了,只培养他们忠诚可靠。这帮人只听家主号令,守卫基地,顶多参与参与军。火走。私,没想到那弄基地(塔河老窝)的狗崽子们这么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