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瑜走后,叶暮岁将将眯了一会儿,没了困意,于是坐起身子起床。
昨晚春宵一度,虽然苏瑾瑜不似往常凶狠野蛮,可换了个心智的苏瑾瑜花样太多,把叶暮岁逗弄的起身都费劲……
她扶着腰坐起来,轻轻揉了揉缓解酸胀感,暗骂苏瑾瑜禽兽,只是嘴角一直挂着笑罢了,像是偷吃了蜜糖的孩童。
等她穿好衣服,在房门前松活手臂的时候,一个小丫头到她面前,“姑娘,竹长老说你醒来后,让我带你过去。”
“嗯?不是说我不用去了?”
叶暮岁疑惑发问,那小丫头神色滞了一瞬,自然地告知叶暮岁,“有点事,需要劳烦叶姑娘走动两步。”
“好吧。”叶暮岁虽然不解,但她惦记着苏瑾瑜的身份,怕他有什么不方便个人处理而需要她出面的,也便跟着小丫头去了,路上还问道:“他没同你说别的?”
小丫头抱歉地摇摇头,她刚想回复说没事,就只觉后颈一痛,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再醒过来就被人围在了中间,甚至有人的脚就踩在她的脸旁。
她挣扎着站起来,发现自己换了套梆紧的衣服,戴着面具,在人挤人的地方。
而后听见有人大声说了几句话,她周围的人就“哗啦”一下四散,而她也被冲撞着摔进了泥浆里,吃了一大口淤泥。刚有点力气站起身,又不知道被哪个不长眼的踹了一下心口,险些喘不上来气。
“呸呸!”
她吐着嘴里的脏东西,企图去擦脸上的脏东西,透过被泥巴差点糊住的眼睛,她看到那些和她同样装扮的人撕打在一起,脏污的池子中混入鲜红,但很快又被搅动的泥浆覆盖过去。
叶暮岁一边呕着,一边想回到刚才的那片净土,一个不留神就被飞来人的身体砸进深坑,挣扎好些时才能站起来喘口气,嘴里吐的混着血的泥,叶暮岁越想越觉呕意上涌,揉着胸口和腰,兀自坚强。
她观望着、眺望着、仰望着,试图分辨此时自己的处境,直到与高台之上俯视的那双眼对上,她猜测自己可能是被丢进了试炼场,那人想要她死!
苏瑾瑜一闪而过,叶暮岁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
而跪在罄书面前的苏瑾瑜,只想快点将叶暮岁捞出来,那里面都是些拼命的杀手,不经意就会要了叶暮岁的命。
听到苏瑾瑜的求情,罄书停了拨弄手串的动作,居高临下看着苏瑾瑜,“她不是试炼者?那她是谁?石竹,你告诉我。”
“首领,她是我从京城掳过来的,原来的叶家长女,是那位的人,也是她将我从将军府地牢中救出来,还请首领暂停试炼,先将她放出来。”
“石竹,她既不是试炼者,为什么会进入试炼场?”
苏瑾瑜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知道以石竹的立场,在这种环境下将石琴供出来合不合适,一面怕叶暮岁没命,一面又怕自己露馅,两人都得交代在这。
罄书见苏瑾瑜多时都不说话,又问,“你喜欢她?”
此言一出,台上的人都注视着苏瑾瑜,尤其是石琴,仿佛苏瑾瑜回答个是,她下一秒就要冲下去杀了叶暮岁。
他与石琴的眼神不期而遇,而后坚定地回答,“是,还望首领成全。”
闻言,罄书笑了笑,没有人知道他是为什么笑,或许只是被苏瑾瑜和叶暮岁之间的感情触动?
但没人会这么想,包括苏瑾瑜。
他垂头等着罄书的一句话,终于在即将选择暴露自己也要救下叶暮岁之时,听到罄书说了一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