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星听到这,深深叹了一口气,惆怅地看着天上的星星:“三年定一次段,今年要是再定不上,我就得卷铺盖回家种田了。”
白野年笑着踹了他一脚:“少来,陆老师不是把你学费都免了吗?”
职业围棋手在华国地位并不低,其运动员地位和奥运会运动员地位同等重要。也正是如此,叶言星的家里人一开始并不反对叶言星学习围棋。
可惜的是叶言星家庭只是普通水平,弈秋棋院是华国最顶尖的棋院,学费并不低。叶言星前三年没有定段成功时,叶家就已经打算给叶言星办退学,是陆景寒不愿意放弃他,直接免了他学费,要叶言星继续学。
叶言星苦笑:“白蹭陆老师三年的课,如果还定不上段,我大概就是真没天赋吧,还学下去坏陆老师名声。”
白野年见叶言星已经做好决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拍了拍叶言星的肩膀。
冲段的日子很辛苦,为了能够定上更高的段位,弈秋棋院的每位棋手都头绑缎带苦心钻研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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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深夜。
岑渺刚刚和陆景寒用新式棋下完棋,两人边回宿舍边讨论。
陆景寒指出岑渺的缺点:“新式棋和古式棋你融汇的不错,但还不够灵活,再多接触一些不一样的对手会更好。”
岑渺也点头:“我也清楚目前的情况,但还没想好找谁下。”
“段明吧。”陆景寒思考了一会,“他一直通过人联系我,上次综艺赛你和他下了一局指导棋,他棋艺精进不少。新式怪棋中,他是华国最顶尖的一批棋手,棋艺新式还透着怪异,对你会有帮助。”
“好。我听陆老师的安排。”
陆景寒看着笑意盈盈的岑渺,欣慰极了。学生中,还是岑渺最让他省心。
这时。
岑渺看到一间课室的灯还没暗,她凑过去看,发现叶言星和白野年两个人还在下棋。
白野年卷着棋谱,打着哈欠。对面的叶言星刚下一子,就被白野年打响手背。
“这么循规蹈矩的定式棋,你怎么下的出来?嗯?这一步棋和教科书上一模一样,你会照搬着下,其他棋手就不会破解?”
叶言星收回子,看着棋盘无奈直至,“那这步死棋我应该怎么解?”
白野年忙将应对的方法细细讲出。
岑渺看到叶言星都熬出了一对熊猫眼,不由心疼:“还是半大的孩子,身体还要发育,天天这么熬夜怎么行呢?”
旁边的陆景寒:。。。。。。。
“咳。”陆景寒手握拳轻咳了一声,以为岑渺是在侧面说他讲课太晚了,另一只手去揉岑渺的头,“也是,未成年人确实要早点休息,你先回去吧。”
岑渺挠头,“啊这,我没别的意思啊。”
要真论起来年纪,她几个世界的年纪加起来,都可以当陆景寒的祖祖祖奶奶了。
白野年起身准备收拾东西回寝室,抬头恰好看到岑渺走向夜幕的身影,他微微起身,疑惑地看向门口的陆景寒,“小师妹怎么来了?”
“啊?小师妹?!”叶言星听到岑渺的名字,条件性反射的从椅子上跳起来,瞪着熊猫眼到处寻找,“小师妹在哪呢?”
“刚回去了。”陆景寒敲响门,“你们也早点收拾好回寝室。”
叶言星可心疼坏了,收拾好棋盘抱着棋谱就往外走,“陆老师,你这就不道德了啊。小师妹还在长身体呢,你怎么把她留这么晚?”
“好好好。”陆景寒嘴角携着笑意,“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