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牧岛真也显然没有想到岑渺竟然如此心高气傲,这么轻狂的
池谷鸿是谁?
当今世界围棋届的龙首。
“一个小辈竟也配和棋圣叫嚣?”牧岛真也冷冷讽刺。
“嗯。”岑渺笑了,“我就叫了。当今第一棋圣?我看也可以换人坐了。”
牧岛真也不再纠缠,带着人离开了司空家。
司空芷赶紧上前挽住岑渺的手,冲着牧岛真也呸了一声:“小人得志,偷了我家的东西还敢堂而皇之上门谈条件,不要脸!”
岑渺先和司空远打了招呼,才和司空芷往房间内去,“你们传家棋谱真没关系吗?”
司空芷松开手,看着大厅上挂着的爷爷生前画的字画,沉默一会儿,才说:“传家棋谱是重要,但没你重要。我们司空家不是目光短浅的人。你是华国围棋的希望,就是我们大家的希望。”
司空芷回眸对上岑渺,美眸闪着泪花,却依旧笑道:“在大是大非上,我们永远站在一起。”
岑渺欣慰一笑。
是了,她爱的国家和爱的人民总是这样。
内斗可以。
但面临外人的挑衅,华国的人永远会拧成一股绳。
——
“敬香!”
一声高喊,祠堂里的学子纷纷跪下,他们手持长香,跪的是华国围棋的列祖先辈,跪的是华国围棋的大业千秋。
弈秋棋院、围棋协会的长老都站在了后面。
权博涛拄着拐杖,侃然正色道:“此去日国,诸位学子需谨记莫急功冒进,心平气和方才有享受胜利的机会。”
权博涛这番话叮嘱的不无可能。
往届曾有一名华国棋手因为赢棋,兴奋太过导致脑溢血,死在了异国他乡。从那以后,凡是参加世界赛的选手,各个棋院都会反复叮嘱。
岑渺静心听着。
“起!”
又是一声令下。
学子们敬完香,纷纷起身。
焚香沐浴,点香祭祖。
一切准备就绪。
陆景寒站在门外,听见起的声音,他取下鼻梁上的金丝镜框擦拭干净。约莫等了一分钟,他才戴上,率先下了台阶,冷峻的脸上带着笑意。
“走,我们出战世界赛!”
白野年吹响口哨,拍了拍牛仔服上的灰,率先踏出祠堂的门槛,不忘回首看着岑渺等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