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章面色复杂,沁云的话又让他想起醉酒那晚宠幸沈薇的事。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他却不敢深想,他只希望姝儿是无辜的。
谢时章的话让宋静姝手脚冰凉,二十年来她第一次尝到害怕的滋味。
过了一会儿,黄太医来到良妃面前。
“启禀娘娘,下官在宛姨娘坐过的椅子上嗅到了麝香的味道。”
椅子被人抬上来,上面的血迹早已清理干净。
玄青走上前,仔细看了看椅子,又伸手轻轻敲了敲。
“娘娘,王爷,这椅子中间似乎有空隙。”
“把这椅子给本宫劈开!”良妃听了后怒不可遏。
谢时章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到了现在他心中仍然存有一丝希冀。他不愿相信姝儿竟有如此歹毒的心思。
随着椅子被劈开,一阵粉末在空中散开。良妃连忙用帕子捂住口鼻。
黄太医捻了粉末闻了闻,又尝了一下。
“这确实是麝香。”
恰巧这时候在殿外搜索的人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带着泥土的锦囊。
“良妃娘娘,这是在殿外的梧桐树下搜到的。”
黄太医赶紧接过锦囊,打开一看里面也是粉末,然后又闻了闻。
“娘娘,这也是麝香。”
事到如今,证据确凿,良妃的怒气终于对着宋静姝发泄出来。
“混账东西!你生不出孩子,本宫从未为难你。可你竟歹毒到让别人也不许生。”
“你是想让本宫的儿子绝后吗?”
宋静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呼吸急促,神色慌张。
“不是的,母妃。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解释。”
宋静姝说完这话,又去看谢时章,但只望见了谢时章眼中的失望,她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本宫今日饶不得你!来人!”
听见良妃喊人,宋静姝一片慌乱与无助。
“母妃!母妃!时章,真的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时章,你帮我说说话啊!”
宋静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衣襟上,留下一片斑驳的痕迹。
谢时章见她这副模样,心里终究是不忍,于是开口。
“母妃,就让她说吧。也许真的有什么隐情呢?”
良妃恨铁不成钢,这宋静姝究竟有什么好的?但为了母子间的和气,良妃还是同意了。
“那你便说来本宫听听。”
宋静姝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若是坐实了这个罪名,那往后良妃就再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时章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待她了。
反正横竖都是一刀,她不如将宋静宛也拉下水,将她没怀孕的事捅出来。
这样谁也讨不了好。两败俱伤总比她一人受伤好。
下定决心后,她开口。
“宋静宛根本就没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