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他了。昨天,他发了一条信息问她的伤势,她回答说伤好了,除此之外,这几天他们没说过一句话,连电话都没打过一通。
有时候在想,他们到底算不算恋爱了?感觉上很亲密,可又不像情侣那般天天粘在一起,她偶尔会想起他,但大部分的时间在想自己的事。他呢,是不是和她一样?
以前每次见面,他们最热衷的就是负距离接触,其他方面的沟通少得可怜。不过就目前来说,她很喜欢这种互不干扰的生活模式,感觉挺自在的,她不想改变,感觉陈景恩应该也喜欢这种相处模式。
还没决定晚上去不去他家,腕表开始震动,她按了腕表上的接通键,听到了谢莉莎的声音:喂,蓓琪。
杜蓓琪对着腕表说话:莉莎,找我有事?
你快来巴黎高庭吧,你家景恩哥哥在这儿。
杜蓓琪意外地抬眉:他说他晚上和朋友有约,难道约的是你们谢家?没想到他去了巴黎高庭啊。
谢莉莎有些着急,语速相当快:当然不是,你快来吧,我话先放这儿了,你不来肯定后悔。
挂了电话,她瞅了一眼腕表,猜想谢莉莎打这通电话的用意,犹豫了片刻,还是开车去了巴黎高庭。
到了之后,她没有会员卡,进不了大门,打电话给谢莉莎。很快,一位服务生出来,把她带去了三楼的包房。
包房和上次来的那间差不多,稍微小一些,房间里的人都很面熟,杜蓓琪知道他们是谢莉莎的朋友。谢莉莎穿了一件性感的小红裙,坐在沙发中间,右边坐的人,不是何志轩么?
何志轩和谢莉莎头挨着头在说些什么,她的左边坐着林盛杰,自从上次巴黎高庭别过之后,和林盛杰也有大半年没见了。
莉莎、志轩、盛杰哥。杜蓓琪先喊了几个认识的人。
谢莉莎过来,跟她一一介绍包房里的朋友,接着把她拉到了角落,对她说:陈景恩在二楼台球室。
她一脸不解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了这个把我叫来?
谢莉莎恨了她一眼,不耐烦地推她的手: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见谢莉莎慌慌张张的模样,她感觉有些奇怪,点头道:好啊,你陪我去吧。
对包房里的人说要离开一会儿,两人直接走楼梯了去二楼,没叫何志轩,但他主动跟在她们后面。
上次跟何志轩摊牌,杜蓓琪曾一度担心他会不会不开心,现在看起来他适应得不错,刚才在包房见了面,也没给她难堪,看样子,他们的事已经顺利翻篇了。
二楼的台球室是一个巨大的方形大厅,放了十来张台球桌,大部分桌子空着,角落里零零散散地站着几个人。
一进门,杜蓓琪就看到了陈景恩,无论在任何地方,他总是那么引人注目。
他今天的造型似乎有些特别,唇上和下颌角的胡须剃得很干净,只在口唇下方留了薄薄的一层,修理得整整齐齐,看上去高雅又成熟,带了一丝别致的性感味道,魅力十足。
想起在哈瓦那见他时,他在下颌故意留了一层青色的胡莊,那时,她还是第一次意识到一个男人的胡须可以弄得这么好看。
他身旁站着宋凯文,还有一个长头发和一个寸头的男人,几人都穿着衬衣、西裤,看样子,是下班后直接过来的?
她的视线往后移,看到了紧挨着陈景恩站着的一个熟悉身影,那是。。。。。。那人是。。。。。。只觉得有冰渣飞进了眼中,一阵滴血般的刺痛。
狄沐筠?她怎么在这里?
陈景恩说今晚有约,是约了她?
杜蓓琪的眸光暗了下来,心头罩上了厚重的阴霾,黑沉沉的一大片,喉咙仿佛被扼住了,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澳洲,他答应过她,会遗忘狄沐筠的事,这就是他所谓的遗忘?
不光带狄沐筠来娱乐,还让他的朋友们认识,那她呢?把她当什么了?
大厅里人不多,宋凯文一行人马上就注意到了杜蓓琪,回应他们的是她眼中射出的一支又一支冰箭。
哎,景恩,我觉得你最近是不是需要去庙里烧一下香。宋凯文首先开口。
我没有宗教信仰。陈景恩和宋凯文说着话,目光直直地落在杜蓓琪身上。
烧香是想让你转运。宋凯文啼笑皆非地说:现任和梦中情人撞上,这种小概率事件都发生了,你说你是不是倒了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