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笙引着季舟白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春华院。
着人进去通传后,丹蕊和白露倒是一并出来了。
两人看着林予笙和她身后的季舟白,脸上都显出些疑惑来。
只是丹蕊眉宇间的焦急之色更甚“小姐,夫人她服下药躺下后高热不退,我派人去前院通传,也没人主事。您可算来了。”
林予笙闻言心中也是一急,“这是我从外面请来的名医,你们快准备一下,好让他进去为母亲仔细瞧瞧。”
林予笙往东方氏的屋子看了一眼,这会屋门还紧闭着,门口守了两个当值的小丫鬟。
“这如何使得?”白露却挡在前面,摆手道,“小姐,且不说你找来这年轻人医术如何,单是外男未有禀报,私自入内这条,就于礼不合。”
林予笙回头看了一眼季舟白,他挺拔地站在门槛之外,目不斜视地盯着脚尖。
林予笙蹙眉道:“白露姑姑,我知道此事欠妥,只是如今母亲已卧病在床,府医难堪大用。赶上祖母寿宴,又不许堂而皇之地请大夫从大门进来。”
“再拖下去,我母亲万一有什么好歹,谁来负责?”
白露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丹蕊。
丹蕊道:“小姐所言极是。白露,你快让开。”
白露惊诧道:“丹蕊,你疯了不成?现在前厅全是京城名流,万一有人将此事传扬出去,岂不是坏了侯府和夫人的名声?”
丹蕊蹙眉,声音拔高了些道:“夫人现在还高热未退,我只管夫人,哪管得上侯府?”
“更何况此事只在春华院,谁敢乱嚼舌根,直接杖责发卖!”
丹蕊的后半句说完,眼神锐利地扫视了一圈春华院的丫鬟小厮们。
白露后退了半步,见对峙不过,只得让开了路。
林予笙打量了白露一眼,带着季舟白跟上丹蕊进了东方氏的屋子。
丹蕊先进了内室为东方氏放下帷幔,只露出一只腕子供季舟白搭脉。
季舟白摆好药箱,把脉片刻后,蹙眉道:“可有夫人平日所服之药的药方?”
林予笙看了一眼尾随进来,站在门边的白露,和门口的两个小丫鬟。
答非所问道:“屋里人多恐扰了母亲清净,丹蕊姑姑留下答话就好,其他人都出去吧。”
丹蕊咽下了要说的话,竹韵反应过来后,率先往门外走,顺便停在白露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予笙毕竟是主子,白露虽有不忿,但也没有再说什么,跟着竹韵出了门。
季舟白也不再说话,只静静地等着竹韵将门合上,林予笙开口道:
“没有药方,也无药渣。”
季舟白抬眼看了看林予笙,听她道:“此间已无外人,先生大可直言不讳,我母亲究竟是心疾,还是中毒?”
“若是中毒,是何毒,又该如何解?”
季舟白听了这话,看向林予笙的眼神里,已多了些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