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恰巧今日是十五,苏清苒用了早膳便去了容熙堂给梁夫人请安了。
只是刚走到容熙堂,就听见里头传来了说笑声。应当是钱霏姑娘今日来了。
也不知怎么的,钱霏姑娘和梁夫人两人似乎很是投缘,当时贺凌洲去西昌镇时就让福伯把钱霏接回来靖远侯府。作为客人,钱霏姑娘自然也是得去拜见家中主母和老夫人,可能是两人比较投缘,从那以后钱霏就经常去容熙堂陪梁夫人说话。
惊蛰知道后还劝过苏清苒,让她也得去多陪陪老夫人,毕竟她也是侯爷的生母。但是苏清苒知道后,放下手中的笔,擦了擦手道,“我为何要因为她,去老夫人面前做样子。”
就是在家中做女儿的时候,她也没日日去映华院给娘亲请安。
“老夫人做的瓦罐鸡是最好吃的,让我想起了我娘亲还在的时候,她也经常做瓦罐鸡给我吃。”
梁夫人被人恭维的喜不自胜,后又想起这姑娘家中惨遭灭门,年纪轻轻就失去了双亲。梁夫人颇有些怜爱地摸了摸钱霏的脑袋,“可怜见的,你以后要是想吃,我就做给你吃。”
钱霏点了点头,看着眼前温柔的妇人,她久违的感受到了不属于她的温暖。就在这时翠环走进来禀报道,“夫人,侯爷夫人来了。”
听到翠环的传报,钱霏赶紧站起来,拘谨地不知道该站到哪里。苏清苒进来的时候就见她站在梁夫人身边手足无措的样子。
她对着梁夫人行礼道,“给母亲请安,母亲今日身子可还好?”
梁夫人拂了拂手道,“我好,一切都好。我都忘了今日是十五了,洲儿的身子可好全了?”
想到昨日贺凌洲那一身使不完牛劲儿的样子,苏清苒就知道他定是好全了。她轻咳了两声回道,“夫君身上的伤都好全,昨日师父给夫君也已经诊过脉了。”
梁夫人这才露出一个笑脸,“那我就放心了,洲儿身边有你在就好。”
只是梁夫人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她拉着苏清苒的语重心长的说道,“如今洲儿身子也好全了,你们两个也该要个孩子了。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洲儿都已经会走了。”
苏清苒硬着头皮,不知道该怎么糊弄过去这个事情。就在苏清苒犯难的时候,贺凌洲恰好下了早朝,听说郡主在容熙堂给老夫人请安,便来了容熙堂接苏清苒。
梁夫人见贺凌洲来了容熙堂那是又惊又喜,她连忙站起身,走到贺凌洲身边,“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府衙今日无事?”
贺凌洲“嗯”了一声,把眼神放在了苏清苒身上,见她脸红红的,难不成是刚刚被母亲给说教了?
“圣上怜惜受了伤,便又给了我一个月时间疗伤。”
梁夫人这才一拍脑袋道,“是呢,瞧我这记性,今日不如就留在。。。。。。”
还不等梁夫人说完就被贺凌洲给打断了,“刚刚母亲在和苒苒说什么?”
梁夫人回头看了一眼苏清苒,对着贺凌洲笑着道,“也没说什么,就是和苒苒说了两句你们要孩子的事情。”
“你瞧瞧你如今也有二十四、五岁了,你看看京中的世家子弟哪个到了你这个年纪还没有孩子的。”
贺凌洲走到苏清苒身边,牵着她的手,对着梁夫人回道,“要孩子不是我一人能决定的事情,母亲若是没什么事,我们便先回了。”
说完也不等梁夫人反应过来,贺凌洲就带着苏清苒出了容熙堂的院子。
苏清苒还回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梁夫人会不会被气出个好歹来。她看了眼贺凌洲道,“其实。。。。。。”
贺凌洲直接堵住了她的话头,很快就转移了话题,“这段时间我还得在府上养病,既然如此便把容熙堂的请安停了吧。想必母亲也能理解的。”
毕竟养病是圣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