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天东,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凌寒都快哭出来了。
梅天东坐了起来,除了后脑有点痛,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其他不妥。
“梅天东,你哪儿觉得不舒服吗?”左澜问。
“脑袋有点疼,其他没什么。”
“哪里疼?”凌寒赶紧伸出手去梅天东的脑袋。
摸到后脑的时候,梅天东咧了下嘴。
后脑鼓起一个包。
这时滑雪场的工作人员过来了,帮着凌寒和左澜将梅天东扶到休息室的椅子上。
“咱们现在赶紧去医院吧,拍个片子检查一下。”凌寒急死了,生怕梅天东有个闪失。
“我没事,就是脑袋撞到雪地上了。”
“撞到脑袋怎么能是没事?万一脑震荡呢?万一内出血呢?”
凌寒说着开始帮梅天东脱滑雪服,梅天东脸一下子红了。
“凌寒,你先别慌了手脚,让我看看。”
左澜拦下凌寒七手八脚脱梅天东滑雪服的手,蹲下身来,看着梅天东。
“眼睛看着我的手指。”
梅天东的目光随着左澜伸出的一根手指,左右移动着。
“头晕吗?”
“不晕。”
“耳鸣吗?”
“没有。”
“有恶心想吐的感觉吗?”
“也没有。”
“跟我说‘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梅天东听话地跟着左澜念了一遍。
左澜站起身来,舒了口气:“他没事。好人一个。”
“什么?你怎么知道他没事?”
凌寒在旁边看左澜折腾半天,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判断出来梅天东没事的。
“我学过急救。脑震荡的所有症状他都没有。他就是头部软组织挫伤,过几天就好了。”左澜摊开双手,轻松地说。
“真的假的?你什么时候学过急救的?我怎么不知道?”凌寒看着左澜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江湖骗子。
“你别不信啊,我真学过。大一军训的时候学的,我还是我们系里的优秀学员呢。”左澜申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