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练已经结束,那就证明下午的课业也告一段落,教官和烬拥在施若涵周围,仿佛她是受了重伤生命垂危一般。少女可能有些脱力,她靠在白佩怀里,少年人大块的胸肌柔软q弹,像是枕头,让她才感受到疲惫潮水般袭来。
君耀只是最后登场了捡了人头,觉得十分无趣,也出了模拟装置,他来到女性面前,淡金的眸子显出王者的内敛与温柔,隔了社交安全距离,矜持地开口:“你……”
“你还好吧?伤到哪了吗?头痛不痛?”白佩先开启了叁问。
他的话头被噎住了,只能在女性软软地回答完之后重新开始:“我……”
“我帮你拿点水吧?饿不饿?”白佩恍若未觉般又将话头抢了过去,一会摸摸女性的小腹来感受她的饥饿程度,一边接过烬递来的水瓶,拧开喂她浅浅喝了两口。
一股热血冲上了君耀的脑门,他秉持着优雅风度并没作出失礼的表情,见白佩真的没什么话要说了,再缓缓地于寂静中开口:“他……”
“他们打痛你了吗?”白佩自然地又一次盖过这只炸毛小狮子的话。
雪白纤长的兽人从背后将女性搂得紧了些,他湛蓝的眼珠子此刻才看向对面的兽人,清爽温柔的脸上依旧是微笑:“他们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姐~姐~”
施若涵表面上一无所觉的样子,但是心里笑的特别张狂,这是天然极品茶啊,这一杯,十年功力。而且后劲绵长,看似温柔单纯实则针锋相对。
“啊,这位是你别的地方认识的朋友吗?我是不是不打扰你们比较好?”小鸽子见对方越发气闷,真的好似大度地问了出来,想要退一步的样子。
“知道就好,你可以退下了。”君耀想要拿出贵族气度压下这个平民,却也正好着了道。
白佩稍稍瘪了嘴,唇角的弧度向下了些许:“这样啊,那我等你。”
又悄悄地捏了施若涵的小手指:“我的耐心很好,会一直等的……不像他一样。”
如果是墨笙来的话,估计会用更浓的茶回敬吧,如果是旁边的烬,估计会沉默以对,并且通过这种故作坚强让女性怀有愧疚,如果是乌索尔,估计会嘴硬地反驳,然后在真的推开了后独自伤心……莱耶斯的话,不用想了,白佩现在已经从原子层面被分解了。
施若涵当然知道这点小花招会多么给人添堵,但现在气的又不是她,她管什么?而且,她也乐得被舔得舒舒服服,顺便再对君耀皮一皮。
于是,她稍稍动了动位置,好似想被搂得更舒服一些,实则用圆润的臀蹭过了白佩的肉棒,十足的性暗示,那张几分钟前还抿成锐利的一条线的嘴,现在软了不少,仿佛吝啬的国王终于乐意犒赏忠厚的大臣一样:“让我家宝贝委屈了,回来奖励你。”
君耀:我像条狗在路上被踹了一脚,我不该在这里,我该在车底。
“我送你去医务室。”这句话说得很快,仿佛文字烫嘴。
“行吧,我确实有点累。”施若涵清亮的眸子转了转,“那明天见。白佩。”
也许白佩的基因里不是鸽子,是狗子,他仿佛在雨夜被抛弃的小狗,坚定又温和地将她送了出去,骤然怀里空空的,让人忍不住失落:“好的。我做小饼干给你。”
教官远远地说散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到了提前离场的这二人耳中,君耀在前头走着,姿势端庄,恪守男德,也因为下午根本没战斗,精神饱满身上清爽。
“你在不开心?”她随意地挑起话题,此刻没完全下课,走廊上静静的,周围不知什么用处的警示灯照在他们的脸上,显出清透的少年感,又像是垃圾星里突然出现的贵族,与这片环境格格不入。
“……没有。”他闻着身后幽幽的花果香,少女的荷尔蒙如同重拳一般打得他头昏脑涨。
他是闻过的,也见过那副赤裸的身躯,甚至用手指奸污过她,此刻仿佛还有柔软湿烂的媚肉紧紧绞着他,不然为什么有些呼吸困难?他想起当初自己的行为,在唾弃的同时,也觉得香艳至极。
下身有点痛了,是控精环在阻止他的欲望。
“你是不是在想奇怪的东西?”
“……没有。”
施若涵叹息一声,悄悄地走快了几步,几乎是贴着对方的后背:“你骗人。”
君耀僵住了,背挺直,连脚步都停了下来,战靴在后跟相碰的时候发出闷响,于寂寥的走廊内传出很远。施若涵的体温隔着衣服传到他的背上,渐渐的,皮肤感觉尖锐——细密的汗珠被分泌出来。
“我闻到了哦。”少女轻轻笑,“精臭味。”
肌肉绷紧,难堪、愧疚,一系列情感将他的口鼻捂住,甚至难以呼吸,白皙俊朗的脸已经通红,但他良好的教养并没崩塌,顺了两口气之后,又向前走去。
施若涵见他不说话,自觉无趣:“那就别让我抓到下一次。”
对于猎物,她不介意多给点选择的机会。
在医务室门口,少女擎着没什么温度的微笑看着贵公子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深处,随后才进了门。
一如既往的陈设,只不过这次,那条美女蛇暂时不在,反而是隔壁的肉玩具那边传来了一点声响,少女施施然过去,只见她最后击败的那只花豹刚刚在位置上固定好,正在连接头盔,后者在意识沉入设施前刚好看到娇柔的女性走到他的面前,眼里似是好奇。
他怎么会来的比我还快呢,我在路上耽搁太多时间了?
而兽人的脑子里就只盘旋着“完蛋了”叁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