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昀今晚像是无休止,食髓知味,拼命地缠着她要。
终于,孟知遥发现了他不对劲的浓稠压抑情绪。兴奋劲儿未褪,她捧住他的脸,抬起眼睛,满含水雾地盯着他,“怎么了?宝贝。”
她的嗓子都喊哑了,眼尾更是被他激得发红。
傅瑾昀这才发现自己有多过分。
他用力地抱紧她,想把自己嵌进她的身体,可做不到,那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又像是洪水猛兽般的涌起。
傅瑾昀发现自己做不到坦然接受,无奈地只是把头低下,埋进她颈窝,“遥遥,我们大四都还没毕业。”
“嗯?”没头没尾的一句,孟知遥没明白,不解,只重复了一遍,“我们大四都还没毕业。”
“怎么就要异地了?”傅瑾昀脱口而出这一句。
孟知遥愣住,指尖蜷缩了下。
傅瑾昀闭上眼,颓丧地说:“虽然之前好像早就预料到可能有这样一天的出现,但时间过得太快了,我脑子里好像都是我们这么多年都在一起的画面,我们之间再多分歧的分别也没有超过一个月过。”
这话不假。
认识他们的都说他们关系亲昵,亲昵到就算彼此先前未恋爱,都不存在分开两地五年的经历。所以傅瑾昀最近的心情都够差,他不想表现出来让她有负担,故全身心都投入在项目上,可到头来,他对她的袒露疏忽还是好像对她造成了影响。
傅瑾昀抱她抱得更紧了,几乎到严丝合缝的地步。
孟知遥都觉得有点难受,但她没说话,只静静地反抱着他,安慰地一下又一下轻抚着他的脑袋,鼻子酸却又嗓子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只剩下很轻的一声叹息。
“傅瑾昀,我从没一刻想和你分开过,你知道吗?”她安抚着焦虑的他,也在安抚焦躁的自己,“你是真的很优秀,最近连迎之都问我,以后会不会觉得你过于优秀而有压力。”
傅瑾昀抬眼,静静看她。
他锋利冷淡的五官都像被光影幻化出温柔之色。
“恋人向前跑的速度总要一致的。”孟知遥很轻地说,“无论哪一方放慢脚步,都会掉队。我知道你就该站上那样的高度,也清楚我自己不是学习的料。我很庆幸在我大学毕业之前就找到了我能为之一生热爱的事业,我想变得更优秀,以至于以后不论何时何地,我站在你身边,都不仅仅是顶着‘青梅竹马’的帽子,而是和你势均力敌的另一半。”
傅瑾昀淡笑,轻抚她脸颊,“你现在已经是了。”
孟知遥摇头,像被他温柔的笑意感染,唇角上扬,“现在还不够。”
傅瑾昀看着她,眼里的宠溺都快把她融化。
这是孟知遥爱的眼神。
无论对视多少次,她都会为之沦陷。
她抚摸着他的眉眼,低声说:“因为下半年都没课了,我这边毕业论文都提前写完了,公司那边想我早些过去,尽早开始项
目,我想着早点去能早点回来。我和公司谈好了,五年结束,我会回来,之后如果再有什么工作上的需要,我会留在北京分公司。”
正好合拍了傅瑾昀未来的工作安排,北京。
“所以,”她狡黠地笑了下,凑近亲了下他唇,“我们之前搁置的买房计划,接下来在北京买吗?”
“嗯。”傅瑾昀被她一下又一下逗他的亲吻吻到心都软了,“买。”
“那我先去香港,等下个月小长假回来看房子,反正还有两个月毕业,到时候毕业典礼的时候,我们把房子正式敲定下来,怎么样?”
“好。”他低头越吻越情深,“我都听你的,什么都好。”
傅瑾昀现在完全变了,真的再不见从前的冷漠刻薄。
他是她一个人的,永远。
顶着这样的信念,孟知遥也在大四下半年的三月底,准备好所有赴港的材料,在四月初,坐上了直飞香港的航班。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