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言,你在哪儿?”
那一头,顾韫程在打了无数个电话后,苏谨言终于接通了,按捺着心底的怒意,冷声质问。
以苏谨言对顾韫程的了解,他这语气,一听就是生气了。
这又是谁惹这个大少爷不高兴了。
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顾总,有什么事吗?”
她再也不会一听到顾韫程不高兴,就会义无反顾地冲到他身边,安抚他情绪了。
电话那头顾韫程听到苏谨言冷淡的“顾总”两个字明显顿了顿,过了好半晌才道: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苏谨言抬头瞥了一眼静静等在一旁的司尘,毫不犹豫地拒绝:
“不用了,有什么事情顾总你直说就是了!”
许是苏谨言的态度太过冷淡,又或者那一声声的“顾总”让激起了顾韫程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是忍不住,爆发了。
“苏谨言,你闹够了没有,你知道我的耐心有限,别再在我面前玩那些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告诉过你,我不吃那一套!”
苏谨言被顾韫程这话气笑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以为她是在跟他玩儿欲擒故纵?
所以,那日在夜色她说得那样清楚,顾韫程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还以为她只是在闹?
真是可笑。
苏谨言竟然真的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呵呵。。。。。。”
“你笑什么?”
苏谨言止住笑,抬手擦去眼角笑出的一滴泪,语气愈发冷淡了下来。
“没什么,我就是笑我这三年的青春喂了狗,白瞎了。”
顾韫程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被人捧着,惯着,哪里被人这样羞辱过,隔着屏幕怒意都似乎要溢出来。
“苏谨言,我说过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让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那盛气凌人的语气,不像是跟一个照顾他、陪伴他三年的人说话,而像是说落一个保姆。
保姆,呵,她在他的心里不本就是保姆吗。
思及此,苏谨言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顾韫程,我们在一个屋檐下三年,看来你真是一点儿都不了解我。我不管你听没听清楚,信与不信,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没有闹,我也不想跟你闹,更不屑跟你闹,欲擒故纵这样的手段我还不屑于对你用。”
一个没有心的人,就算她千般算尽,又能换得了他几分真心?
需要算计才能得到的爱情,她不屑要!
“好了,如果你打电话来就是因为这事,那我觉得我们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以后也请你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说着,苏谨言就要挂断电话,却被顾韫程怒声喝住。
“苏谨言,我还没有说完,不准你挂我电话。”
苏谨言闭了闭眼,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顾韫程话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