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朔眨了眨眼睛,无辜地点头,“对啊,最近又没案子,总不能去解剖我的小助理吧。”他已经无所事事地在谢宜修办公室待了一整个下午了。
“……”
“听说,你昨天送浔音回家一夜未归啊?怎么,不会是已经登堂入室了吧?”
谢宜修懒得理他,低头继续工作,“你想太多了。”
“我说,你这效率也太低了,倒是赶紧把浔音给追到手啊,”宁朔笑得欢快,“不过,你追姑娘可不能像对待罪犯一样秋风扫落叶,要像春天般温暖。”
“你可以出去了。”
“喂喂,我说真的呢,这不是在帮你嘛,你等下去接浔音的时候就买束花,然后她就会问你‘买花干嘛啊?’,接着就能直接表白了,车里再放几首情歌,简直完美……哎!你干嘛!”
宁朔话音还未落,就被谢宜修揪起领子扔了出去,“太俗了,还是回你的法医办公室对着尸体用吧。”
门被锁上,宁朔也不生气,能看到谢宜修恼羞成怒的样子,再被扔十次都值得。
他拍了拍门,笑得更欢:“你懂什么啊,女孩子就喜欢这么俗套的剧情!”
到了下班时间,博物馆外的路旁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谢宜修转头看了眼副驾驶,座位上赫然是一束包装精美的红玫瑰,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真是鬼迷心窍啊。”
透过车窗,他远远地就看见了浔音的身影。
他低头又盯了那束花几秒,突然一把拿起来往后座一扔,又在上面甩了件外套,这才开门走出去。
浔音已经走到近前,灿烂的霞光将她包围起来,鲜艳的红裙显得肌肤更加白皙如瓷。
谢宜修愣了一下,太阳穴隐隐作痛,脑子里闪过一些东西,快得让人抓不住。他从未见过她穿这样艳丽的颜色,这给她温婉娴静的气质平添三分魅惑。他忽然想,若浔音还是从前张扬骄纵的个性,怕是会更加适合红色。
“不好意思啊,今天有点事需要加班,我等下会自己回家的。”既然已经确定了参与挖掘工作的人员,馆长就开始告诉他们野外考古的一些注意事项。
谢宜修:“好吧。”他转身上车,开门的时候又停了下,转过头来问,“静娴和你说明晚去看烟火晚会的事了吗?”
浔音笑了笑,“嗯。”
“那我明天来接你。”
浔音:“好的。”
谢宜修并未急着离开,而是将车停在了对面公园的停车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