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修又问:“你女儿被患者家属迁怒的事情你清楚吗?”
“嗯,瑶瑶一开始怕我们担心就没有提起过,后来她被砍伤了我们才知道的。”
“最后一个问题,齐猛在那之后还有没有找过她?”
“没有!”
下午见的第二个人是齐猛。他是外地来的务工者,一家人都住在工地的简易工棚里,问及一个多月前的医闹风波,他急切地否认。
“那天是我糊涂了,从警察局出来之后我就没再找过傅医生了。”他应该已经看过新闻,也知道出了什么事,因此表现得很是不安。“只能说是我的孩子命苦,怪不得别人。傅医生的事真的不是我干的!”
“你不用紧张,”谢宜修淡淡地开口,“昨晚12左右你在哪里?”
“工地。”他长得人高马大,但面对着面前的两个人,不自觉地就觉得紧张,双手不停地搓着,“昨天我们都在工地赶工,一直到凌晨3点才收工。”
“医院负责人说关于你儿子的赔偿事宜双方已经谈妥,你为何又在6月9号晚上意图伤人?”
齐猛轻声回答:“我,我那天喝了点酒,脑子不太清楚,就觉得心里有团火,一时冲动就……醒来之后我都不是很记得了。”
……
一出来宋景云就说:“不是他。”
齐猛是个老实巴交的务工者,之前伤人也是因为丧子太过悲痛,这才做了不理智的事。但若是如此精细准备的蓄谋杀人,他这样一个连书都没读过几年的糙汉子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谢宜修轻轻地点点头,眉头微微皱着。
一天下来,案情进展并不顺利,问过齐猛的工友之后证实了他昨晚确实一直在工地工作。
而后刑警队其他人也继续询问了傅筠瑶的几个朋友和同事,得到的信息并不多,只是可以肯定傅筠瑶珍藏的的确是一条很普通的手链,然而没有人知道手链的来历,只有几个高中同学模糊记得她曾喜欢过学校的一个男生,但具体是谁却无人知晓。
在所有人回答里,傅筠瑶都是一个优秀、聪明、理性、有时候又很倔强的人,她从不与人结怨,认识她的人对其评价都极高,实在很难想出到底是都谁会杀害这样一个性格人品都几乎完美的人。
傍晚开会的时候,有的刑警已经直接提出排除仇杀这个可能性。
但是若不是仇杀,又为何下手如此之狠辣?难道真的是凶手对这样的行凶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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