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不浪费了。”
他手背上也有冻裂的口子,顺便也抹上点。
抹了又抹,搓了又搓,揉了又揉……
他的手,又忍不住悄悄碰了一下别的地方。
曹大器也不当她是秦淮茹,只当是后世的郝蕾……
哎呦,这感觉真是不一样。
“大器,你别闹了,你……你往哪碰呢?”
“嫂子,你怎么有点外八呀?”
“呸,你才外八呢,滚蛋。”
秦淮茹有些站不住,双眼水汪汪的,她咬着嘴唇,白了曹大器一眼。
话说她家东旭,都没了好几年了……
过了一会,见曹大器还不停手,秦淮茹可是急了,她婆婆还在家里等着呢,可别让人找上门来。
“行了,再抹下去,嫂子我手上的皮,都让你摸秃噜了。”
秦淮茹心里慌慌的,急忙抽出了手。
深吸了一口气,她有些腿软地走到搪瓷盆子前,接着回头愉悦地说道:“大器,这鱼姐可拿走了。”
“小的,你拿那条小的。”
曹大器也不是小气的人,人家上有老、下有小,都是邻居,该帮忙也得帮忙,该照顾也得照顾,总不能让人家一个人苦生生的挨着。
唉,没办法,谁让他是个热心肠呢,就是见不得人受苦。
轻轻嗅了一下手背,他心中有些遗憾。
他这个饿汉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尝尝肉味。
“不是,曹大器,这一条巴掌大的小鱼,你也想打发我?都不够棒梗一个人吃的!”
秦淮茹翘着眉头,表情微怒。
“你家棒梗,那就是饿死鬼托生,别说鱼了,就连大母鸡都不够他吃,再说了,我这条鱼,可比巴掌大多了。”
“行了,嫂子,你有空就过来,我蛤蜊油还有大半盒呢。”
“你……”
秦淮茹有些生气,回头看着搪瓷盆子里的两条鱼,她犹豫一下,最后还是不甘心地拿起了那条小的。
没办法,这曹大器自从两个月前,发过一次烧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两个月里,她就没从曹大器这里,再占过便宜。
要是她敢拿这条大鱼走了,不用想,等回去做好之后,准保被这牲口连锅端回家。
嗐,连院里的一大爷劝都没有。
“曹大器,以后你甭想再让我上你这屋。”
秦淮茹回头撂下一句狠话,拎着小鲫鱼气冲冲地走了,出门的时候她连门都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