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雪开车回到市区,我们吃过早饭,却看见陈雪闷闷不乐的对我说她有事先走,她走的时候,走的很慢,可是却没有回头看我,我觉得微微有些诧异,没有多想,搭公交直接到学校后门,等到人少的时候,溜了进去。
今天茶厅自然的是闭门休业的。我从侧门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烟灰缸里全是烟头,冯涛,韩泽,罗博文等人都变成了三眼皮,很显然,他们为后续工作商定了一晚,整宿没睡,但是除了罗博文,大家的喜悦、激动之情都流露在脸上。
冯涛见我过来,激动的站起,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捏的紧紧的:“账我叫罗博文认认真真的对了一晚上,信息分毫不差,段秀义直接转为证人,李远南跑不掉了。”
我紧张的问:“李远南他人在老挝,段秀义一转为证人,他岂不是不回来,那怎么抓他?”
韩泽哈哈一笑:“肖冰的情报网探到,李远南在昨晚你们动手之前,刚到广东了,他还不知道东窗事发,人在深圳谈生意,水寒带着证据连夜赶去深圳,今早刚开门,证据已经递上去,李远南跑不了。”
这消息入霹雳一般,喜的我头皮发麻,近乎十年的屈辱,终于在一夜之间彻底洗刷。我狠狠的捶了下桌子,这时罗博文淡然的看了我一眼,我羞得低下头,看来,我的城府还得修养、还得修养。
“水寒姐一个女人,一个人去深圳跟着李远南,会不会太危险了?”我话题一转。
“哈哈哈,她轮不到你来操心。”一向不发话的罗博文这时开口,然后喝了一口茶,看来我还不了解水寒的真正实力,不过水寒的安全能保证万无一失,那才是最值得开心的地方。
“怎么不见肖冰?”我问。
“老罗昨天听段秀义随口说了一句李远南背后还有人,他思来覆去,不放心,非要肖冰去彻查,肖冰没办法,只能做牛做马去了,哈哈。”
我不禁更加佩服起罗博文来,哪怕已经完
完全全的胜利,却还滴水不漏,要做到万无一失,这种态度,是我要学习的。
“只是你伯伯。”冯涛把手里的烟放下,认真的跟我说。
“我叫团里负责法律方向的弟兄查了查,你伯伯他虽然是被李远南逼着犯法的,可是他的的确确犯了,而且找不到李远南逼迫他的证据。”
“那怎么办?”我本来放松的心又紧张起来。
“不过问题不大,你伯伯他犯得都是经济一块,之前是李远南压着,才重判的,现在李远南倒了,你伯伯很有希望提前出来。”
这时,从另一间办公室出来一位同样是一宿未眠的男子,经冯涛介绍,是青龙堂一脉,墨团的法律顾问郭哲言。
“郭兄他一宿不睡,上半夜是处理李远安段秀义的案子,下半夜可是专门为你操劳。”韩泽说
我一把冲上前去,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感激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因为墨团都是一家人,如果说谢谢就会显得太见外。
郭哲言一把推开我的手,然后搭住我的肩膀:“一家人,何必见外,这是我分内之事。倒是樊兄弟,你的事我可听他们说了,独自一人深闯龙潭虎穴,这胆识,才是值得我学习的。”
大家哈哈大笑,氛围一阵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