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好些了没?手臂可还好?以后还能提刀吗?”时蕴关心问了几句。
祝长晋已经有半个月没看到她了,再见她的时候,神情不禁恍惚了一下,刚想顺着她话说自己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转瞬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捂着自己胳膊,痛苦说道:“不容乐观,大夫说我这只手怕是再也不能提重物了。”
“……但你伤的不是左手吗?你抱着右手做什么?”
“……”
祝长晋又默默换成了抱着左手,露出痛苦的神情。
“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没事,你能好再好不过了。我那天也不是故意要对你们生气,我那时不能说话,你们两个说的有来有往的,还都是围绕着我的事,让我觉得自己被你们戏耍了一番,这才生气的。”
祝长晋见时蕴肯与他相见,已经再高兴不过,哪里还会与她置气,连忙道:“不不不,是我们不好,我当时不该说些惹你不高兴的话,你就原谅师兄这一次吧。”
时蕴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的,她问:“陛下那边是怎么想的?他生气了吗?”
祝长晋回想了下贺岐如今状态。
贺岐作为帝王自然是要沉稳内敛,哪能将心思都写在面上?
几次诏祝长晋进去,佐不过是聊些无关紧要的话,直到最后才状若若无其事的问一句:“时蕴消气了没?”
可见他哪里会真生时蕴的气?他怕是这两年都没见过时蕴生气,头一次见她生气,想哄都不知如何是好。
祝长晋其实是不想当两人之间的和事佬的,却也明白时蕴不会轻易跟自己回封地,她既是要留在这,就势必还要和贺岐处理好上下级关系。
“陛下不会跟你生气的。”
时蕴吐了口浊气,说道:“那就好,那我明天去见他,正好说下秋闱之事。我和蔺奕湘写信联络了,告知了他我的计划,明天再和陛下商议一下,让他将今年的秋闱也交给我来管。”
祝长晋没说话,只是眼神中依旧透露出几分担心。
时蕴说道:“别这么看着我。我还能真做出那种事不成?出卖一下陛下色相捞点钱就算了,不至于真拿社稷人才做买卖。
只是沈启源那边逼的有些急了,我若不做出点动作来,迟早要他生疑。”
祝长晋其实不想让她一个人何必下相处,说道:“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找陛下喝喝茶也好。”
时蕴无所谓。
见她情绪好了不少,祝长晋有不免打探,询问:“你和浮光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图他钱才和他在一起的?要是这样的话,我也有钱,我把我所有的财产都转到你名下,你别跟他在一起了。”
时蕴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
她对蔺奕湘的感情其实是有些复杂的,就是明知不会有好下场,却依旧忍不住与他纠缠在一起。
就像是飞蛾扑火,只为了全当年的心愿。
至于日后会如何,她没想过。
横竖她觉得自己是个洒脱的人,即便真到了那天,也不会因为感情和他闹的死去活来。
“我喜欢他的钱和他的脸,就先处着也没什么,以后合不来就分开好了。倒是你,师兄,你为什么还没回封地?”
“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