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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甜的血缓解了源自灵魂深处的焦灼,像是炎炎夏日里饮下一抔冰水,也让透支的身体舒服了些。
舌尖舔了舔指腹上的伤口,寸许长的口子立刻便有了愈合的痕迹。
林洛汀这才依依不舍地吐出嘴里的手指。
他现在越来越奇怪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了。
明明血族靠犬齿吸食血液,他现在竟然直接用嘴喝。那喝进肚子里的血岂不是直接进胃里了?
想一想浑身都不自在。
许久未尝过鲜血滋味的身体餍足地趴在男人腿上犯懒。
林洛汀半睁着眼睛,眼前是男人微鼓的西装裤链,再往上是衣服整齐的腹部,鼻尖还能嗅到人类独有的气息和鲜血隐隐混合的味道。
真是让人着迷。
他舔了舔唇,身体越发的软不想起,便用指尖去拨男人腹部的扣子。
因为要参加庆功宴,陆承熠今天特地穿了一身比较正式的休闲西服。
下腹传来的的些微触感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他垂下目光。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这句词倒过来形容林洛汀却也合适。
目若秋水,眉如远山,饮过血的唇如沾了晨露的玫瑰饱满欲滴。
解他扣子的动作软绵懒散,眼神却兴致勃勃。
陆承熠问他:“不要了?”
“嗯~”
毕竟不是正经地从脖子上咬,解了馋也就够了,把人类咬坏了怎么办?
拨了半天也没将外套解开,林洛汀终于泄气了。他身上还软着,便让陆承熠扶、他起来。
陆承熠扶着他的胳膊。
林洛汀就翻身慢条斯理地撑着男人肩膀借力,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腿上,整个舒服地趴进他怀里。
陆承熠自然地用未受伤的手揽着他的腰,受伤的手指腹朝上瞥了眼。
伤口已经不流血了,痕迹很浅,像是被舔得合拢了。
他没多注意,说:“自己坐会儿?我去找张创口贴。”
收紧了手臂抱住男人,林洛汀:“不。”
他现在仍陷在解了馋的餍足里,就想用这个姿势坐到天荒地老,不想动。
男人无言片刻,只得道:“抱紧。”
随后托紧了柔软的臀,虚扶住纤细的腰,起身去找酒店配备的医药箱。
一手抱人一手提医药箱,再次回到沙发上坐下后陆承熠不由暗中松了口气。
翻出一张创口贴在食指包上,身上的人依然树袋熊似的扒着他没有下来的意思。
陆承熠问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昨天看见林洛汀的时候他还在大半个城市之外,和廖今凯。
……所以今天也是因为廖今凯?
想起两次在林洛汀身边碰见的人,男人眸色深了些。
林洛汀不知他在想什么,闻言稍一回忆:“想你了,就来了。”
当时他确实是想到了人类才会突然瞬移,可惜因为两种血脉融合不完全,地点有些偏差,没能直接出现在人类身边。
陆承熠为他的答案呼吸乱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