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语。
“呵。”付芫清缓缓一笑,“你的主子既然将你安排在我身边,那便对我也有几分清楚。隐瞒什么的,实在没必要。”
“满打满算十个月。”
“嗯……”付芫清点点头,“差不多,年初我落水那次之后对吧?”
“是……”
付芫清心里已然有了底,对他背后的人猜测了个七七八八了,“下一个问题。叫什么?冷二?还是冷三、冷四?亦或者冷五冷六?”
冷四瞳孔骤缩,脸上满是惊讶,挣扎片刻,他回道:“属下冷四……”
“啊……真的是啊。”付芫清微微一笑,“那看来……是我大哥的人喽?”
冷四涨红了脸,也不知该答不该答,站在那儿动也不动。
付芫清敲了敲桌面,“我要是想找你麻烦,刚到我身边那会儿就没命了,可等不到现在。”
“小姐……”冷四苦笑,“主子只是担心您的安危。”
“我知道。”
付芫清微眯双眸,红唇微张,“今日又是为何?”
冷四心一惊,“属下只是脚滑,不小心惊动了小姐。”他蓦然跪地,俯身请罪。
“冷四。”付芫清冷冷喊道,“我兄长是什么样的人,你最为清楚不过了,在你眼中我就蠢笨无比吗?”
自然不是!他在付芫清身边这么久,虽说很多时候没能跟上,可仅仅他看到的都觉得十分震惊了,她与付泽漆一般无二。
“大哥他……不是感了伤寒吧?”付芫清突然道。
“属下不知。”冷四对答如流,看不出半点破绽。
“不知?那看来就不是了。”付芫清哼笑,“两年前他感染风寒还特意跑来我院子里找我,哪怕改了性子,也不会窝在院子里动也不动。”
冷四:“……”主子他……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啊!!
付芫清喂药时摸了一下付泽漆的脉象,但时间过短,其实也没摸不出什么,但她隐约觉得那脉象十分奇怪。
可那确是习武之人才会有的,付泽漆这么多年确实重文轻武,很少练那些。
付泽漆身边有些自己的人也不奇怪,以他的才华,都是求之不得的。
冷四低声,结结巴巴的,额头因为紧张浸出细微的汗,“属……属下真的不知…………小姐、小姐您就别为难属下了……”
付芫清睨了冷四一眼,“知不知道也无妨,反正大哥也有办法瞒过去。”
“我记得上月,你身边应当还有一人才对,他呢?”
冷四觉得身上又传来了鞭子抽打的声音和伤药撒在身上的疼痛看,他打了个寒战,“冷五被安排去了其他地方。”
那次鞭刑过后,冷五就和他分开了。付泽漆说两人一起只顾得上说笑了,还不如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