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她的声音明明温温润润,就似好听的仙乐般,可说出来的话却那么刺耳,连带着心都开始泛痛。
他充满爱意的追求,在她看来不过是死皮赖脸的纠缠吗?
深深吸了口气,好看的眼眸微微闪烁着光芒,心痛地连一句话都说不全了:“欢嫔娘娘,怕是要让您失望了,您得困扰一辈子。”
他的话霸气万分,有着不允许她拒绝的霸道,目光如猎豹般,紧紧盯着自己相中的猎物。
长欢微微侧头,好看的贝齿咬着自己的红唇。好可耻,自己竟然会有一闪而过的喜悦,心里爱着陈潇,人嫁给了皇帝,心竟会对这个面具男的话而喜悦,叶长欢啊叶长欢,你怎可如此下贱!
不待叶长欢多言,他的大拇指和食指霸道而不失温柔地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的双眼,一字一句,就似宣誓般:“叶长欢,我的爱,便是占有。”
在他的世界观里,爱了,便要得到,什么爱了就要放手,要衷心祝福对方,只要对方幸福就好,这些统统都是狗屁!
咬唇,泪眼婆娑,声音柔弱:“你,好霸道。”
明明是指责的话,在陈琪听来就似恋人间的撒娇般,神情一愣,脸上的不悦和冰寒一散而去,就似变脸般,换上足以融化冰川的柔情:“小丫头,对你,我永远都这么霸道,只对你。”
颔首,声音细微,就像说给自己听般:“我是皇上的女人,是皇上的女人。”
听着她这样说,陈琪心里有说不出的怪异,真想告诉这个女人自己就是皇上,就是她的男人,可她目前还没真正的,完全地爱上自己。
游戏,不应该这么快就结束。
“小丫头,我说你是我的,你便是我的。”他的声音如蛊般,听的人心恍惚。
蝶翼般的睫毛微微一颤,目中神彩流转,鬓角的发丝随着风时而贴到脸颊,一根发丝不小心落在了双唇间,红色的唇映衬着黑色的长发,有着说不出的鬼魅。
陈潇目色一沉,修长的手轻轻一勾,动作温柔到了极致,手指碰触到红唇的刹那,长欢身子一颤,目光复杂地望着他。
长欢这才发现,他的手指很漂亮,比女人的手还有细致几分,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手就似上好的瓷器,光洁无瑕。
四目相视,他的手一直勾着她的发丝,就似手中捏着上好的宝贝般,被他看了许久,长欢娇羞低下头,想抬手想拍开他的手,他却趁机抓住了她的手指,动作迅速,却那么温柔。
他的掌心很热,正好驱散了她手指的冰凉,连带着长欢的脸颊也羞红了,他将她所有细微的变化看在心中,取笑道:“尖嘴利牙的小猫原来可以这么温顺。”
一个用力,丝滑的小手落下,嘟嘴,想骂他欺负人,却听到了不远处传来宫婢寻她的声音,长欢急忙转头,看见一小小宫婢提着宫灯越来越近,急忙道:“快走吧,让人看见你就麻烦了。”
勾唇邪笑,眼里全是喜色:“看见又怎么了,我们两个有情人半夜幽会碍着她了?”
长欢急得跺脚:“我是皇上的妃
嫔,大半夜不休息却在这里夜会男人,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她越急,他就越开心,坏心眼道:“可我还不想走,怎么办?”
天呐,长欢就没碰到过这么不要脸和不要命的男人,私会皇帝的妃子是什么下场,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可这个男人就像天不怕地不怕。
“你到底想怎样!”
陈琪挑眉,关键时刻,他的小丫头也不笨嘛!
“很简单,说你想我,想明天见我。”
小宫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娘娘,娘娘!”
这个宫婢是新来的,根本就不知道她下令不准长欢殿的宫仆来后院。
“我……”她好讨厌他的坏心眼,却又被他吃得死死的:“我……你,明天,再来看我。”
陈琪心里就似抹了蜜般,面上却故作为难,附身,沙哑着声音道:“哎,你这么想我,我不来看你的话就是我的罪过了,小丫头,明晚见。”
话音刚落,只觉得脸颊被什么亲了下,睁大双眼时,却不见了他的身影,一阵风儿拂过,刚刚的一切就如一场梦般。
“娘娘,您在这呀!”小宫婢小跑到长欢的身边,眼神却瞥了眼四周。
长欢就似没有听到小宫婢的话般,眼神留恋地看着面具男刚刚站过的地方,伸手摸了摸脸上被亲的地方,似乎还可以感受到些许余温,忽而,勾唇浅笑,活脱脱一个恋爱中的少女。
夜半之时,刚刚的小宫婢似做贼般环顾四周,看四下无人,匆匆离开长欢宫,沿着蜿蜒的小路,入了凤鸾殿的大门。
皇后一身里衣,有些疲倦地半躺,小宫婢颤抖着身子跪在床前,皇后凤眼一挑,深思许久道:“所言当真?”
小宫婢急忙磕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是奴婢亲眼所见。”
红唇浅笑,丹凤眼中满是算计:“若如你所言,那个叶长欢胆子倒是不小,已受了册封,还敢夜会男子。”
叶长欢啊叶长欢,你倒是给了我除去你的机会,这可是你自找的。
“可看清那男子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