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她,越儿才会被你打入天牢!”太后疯了,失去以往冷静。
越儿?冰冷的视线在李越的身上来回扫视,他不明白这个太监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长欢和太后都像中了巫术般偏袒他。
长欢是因他才被太后责罚,如果他死了,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幽深不见底的眼眸没有任何情绪,一抹嗜血的杀意涌上心头。万分恋爱抚摸惨白的脸颊,温柔又略带粗略地为她擦拭脸上的污垢,在众人诧异而安静的视线下不急不缓地理顺她的青丝。
他的指尖如火,他的视线如冰。凝视她许久,久的似过千年,缓缓低下头,微凉的唇印在她的唇角,好似品尝琼浆玉露般吻走她的血渍。
漆黑冰冷的天牢,唯有墙上几个火把滋滋燃烧,火光摇曳,墙上倒影着他们相拥相吻的身影,四周的人儿忘了闭眼,忘了呼吸,忘了孔夫子所说的非礼勿视,只因这一幕太惊人,太唯美,太叫人羡慕。
“痛吗?”声音冷清。这是他第二次问这句话,长欢吃力点头,眼眸若浩瀚夜空中最闪亮的星辰。
“好好待在我的怀里,你便不会痛了。”
他恍若无人,太后气青了脸,大步走到陈琪跟前,命令道:“欢妃以下犯上,不懂宫规,有失皇家身份,皇上,赐她毒酒一杯!”
面色细微一沉,冷声:“来人,准备毒酒。”
怀中的人
儿面色恐惧,目流神伤,身子一僵,垂眸不敢看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她依恋的怀抱会是杀她的利刃。
冰冷无情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手指勾起她脸颊的一缕青丝,悠哉把玩,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哀乐:“知道怕了?”
王公公很快将毒酒奉上,鲜红色的酒液散发诡异的醇香,闻到酒香,长欢害怕地缩了缩身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陈琪满意一笑,很好,她知道怕了,就不会在忤逆自己。
左手的食指弯曲,微微一动,王公公转身将毒酒端到了李越的方向,太后跨步上前阻挡了王公公的去路,美目一瞪。
太后如此袒护李越,王公公岂会不知李越是她的亲生儿子!
“母后。”
冷冷开口,没有恼怒的模样,却让人感受到他在怒火的边缘,他长了儒雅的脸,即使凶神恶煞起来也让人觉得他如春风般暖人,恰恰这种人是最可怕的。
面不动色,垂眸注视怀中的人儿,话似对太后讲,又似在同长欢说:“朕要他的命。”
“不可以!”两道女声,却说着同样三个字,前者愤怒,后者害怕。
愤怒,他这个冒牌儿子怎么可以杀她的亲生儿子!
害怕,李越真心待她,陈琪却要杀了他,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救他?救不下又该怎么办?
“不可以?”反问,语气依旧平平,不知道他是在问太后还是问长欢。
搂着长欢走到李越面前,一半温暖一半强迫,陈琪亲自端起那杯毒酒:“欢儿,这杯毒酒,你要是我喝还是他喝?”
叶长欢不明白陈琪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之间就非得死一个吗?
“欢儿,你要我喝我便喝。”视线望着她,直射眼眸,酒杯缓缓靠近他的唇,刚刚碰触酒杯边缘的瞬间,长欢匆匆拉住他的手。
“你若死了,我定改嫁。”
得逞邪魅一笑,举起酒杯:“那你是要他喝下了?”
“放了他,好吗?”
一句话,将他的笑容凝固,也将他打入地狱。
“我若死了,你定改嫁。他若死了,你又如何?”
呃,长欢不语望着他,有些头疼,这完全是两码事情,他怎么归算到一起了?一个是爱情,一个是友情,他就非得逼自己二选一吗?
“该死的,你倒是说啊!”陈琪怒了,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握着她肩膀的手越来越用力,恨不得捏碎她的骨头。
李越双手紧抓牢房的木柱,眼眶发红:“你弄疼她了!”
李越的关心就是火上浇油,手指加深力道,骨头“咔嚓”一声,长欢吃痛皱眉,冷汗不断冒出,咬唇,痛苦之声全数吞回肚子。
“痛吗?”欢儿,你痛吗?我好痛,这里,心,痛的要死。
凤袍一闪,毒酒已落入太后之手,另一只手抓住叶长欢的后脑勺,天旋地转间,酒杯的边缘已在她的唇边。
震惊的不止是陈琪,还有宫仆们,久居深宫的太后身手竟如此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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