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心性相对单纯,还真没有想到这种套路。但宋月盈就不一样了,她自小便练就了一肚子的腹黑,自己对于各种套路就能驾轻就熟,当然一眼就能识破何振东这帮人的诡计了。
“东府军怎么也是华夏正规军,他们敢目无法纪吗?”苏向晚一脸愠怒,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宋月盈很肯定地道:“他们大概率不会伤害我们,只是故意让我们在船上呆两三天时间,三天后利用舆论一造势,他们强加给苏氏集团的污点立即就会奏效,这就是他们想要的。”
苏向晚若有所思,问题的严重性她不难想象得到。
苏氏集团女总裁陪睡门?这样的舆论一旦被捏造成功,对她苏向晚、对苏氏集团的恶劣影响毋庸置疑,要说给苏氏集团带来灭顶之灾绝不是危言耸听。
她不否认,这种无形的软暴力,比真正的硬暴力还要可怕!
“无耻至极!”苏向晚玉齿紧咬忿忿,看着船头迎风飘扬的东府军战旗,目露鄙夷。
所谓护国之师华夏东府军,也可以这样没有底线吗?
这是什么人?为了什么呢?就为了夺取她苏氏集团的新药吗?
一些人简直是无所不用极其,把卑鄙无耻发挥到了极限。
苏向晚拿出手机看了看,和她意料中的一样,手机在这里没有信号,她想和外界取得联系根本就不可能。
并不是电讯商的信号没有覆盖到这儿,而是手机信号被船上特殊的军用设施阻断,只有何振东才可以正常与外界通讯。
“他们既然打算实施这种计划,当然不可能让我们有机会和外界取得联系。”宋月盈正色对苏向晚道。
苏向晚点了点头,话虽如此,但她可不想坐以待毙。
“放心,有人很快会找到我们的。”宋月盈对苏向晚道。
“谁啊?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苏向晚奇怪地对宋月盈问道。
宋月盈的手忽然伸向苏向晚的头发,下一秒她盘起的头发便散落了下来,长发迎着海风飘洒,宋月盈的手上却多了一个东西,正是苏向晚的发卡。
发卡的中间固定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小装置。
“这是什么?”苏向晚问道。
宋月盈道:“追踪器,有人会知道我们的行踪,现在我们的位置在他看来一定是异常行踪,所以他肯定会来找我们的。”
“秦川?”苏向晚猜到了是谁。
心中一抹感动掠过:她本以为秦川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没想到他早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
“他来添什么乱!”苏向晚嗔怪地在心里埋怨道,实则是因为心中的担忧。
秦川和东府军本来就关系紧张,他要是来了,在这四顾无他的海面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轮船二层的一间高档包房内,何振东手持香槟,脸上露出报复性的惬意笑容。
“赢你何须真水,杀人何须刀枪!”
这句话他记得很清楚,这是单日在关家,秦川打脸他的话。
今天,他可以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送回给那个人了。
无需明刀明枪,整倒苏氏集团照样易如反掌,软暴力时代,懂得使用软暴力也是强者必备的素质。
当然了,何振东对整垮苏氏集团没有兴趣,他也没有受楚纵横的嘱托,去谋夺苏氏集团新药的配方。
一方面,何振东自认为是楚纵横的心腹,然而在楚纵横的眼里他不过鹰犬一枚,甚至以他的能力,连鹰犬都算不上,只能叫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