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然对回元观不是很熟悉,见到一个道教徒上前询问:“道长,请问贵观哪位道长擅长做法事?”
“本观的承哲道长善于此,这个时候道长一般在三清殿。”
云舒然谢过,提步上去。
半路上却被一个穿着百衲衣的道士拦住去路:“善信不用去了,道长让我来给你带几句话。”
“什么话?”云舒然暗叹,莫非世上真有道法,承哲真人算到她会来?
“人若欠你,天必还你。牵连无辜,必遭反噬。”
云舒然心惊,难道这道长知道她是重生的,所以不愿见她;后面一句又是什么意思?
云舒然想问明白,抬头却不见人影,好像道士从未来过。
辗转找到一位得空的道长,云舒然表明傅府近日不顺,请道长开坛做法。
回元观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其中有不少人都知道傅府那日的丑事,有嘴碎的当面嘲讽。
“自家养出这样一个淫贱的玩意,怎么还有脸来求真人保佑?还是别扰了回元观的清净为好。”
“那等子淫词艳曲,真是有辱斯文,这要是我家女眷定然不让她活过明天!”
“听说那位表姑娘还在府里养着,也不怕败坏家风。”
云舒然将这些话尽数听进耳朵里,人言可畏,看来傅文渊得有好长一段时间在官场孤立无援了。
香客中也有当日在场的人,云舒然什么处境他们都见过,如今还要她出来扛起流言蜚语,心中越发看不起傅文渊。
法事在叮叮当当的声音中结束,云舒然用朱砂黄纸写了一句话,让人送回傅府。
“依止于业,随自业转。”老太太念叨着云舒然送回来的字,她看不明白,差人去请柳先生。
柳先生给老太太微微行礼之后,自顾坐下看字:“众生的命运都是随着自己的业力而流转的。若是造下口业,就会遇人不淑,遇事不顺,霉运缠身。”
“这是让我们积口德?”老太太皱着眉,傅府有谁嘴巴不干净?
柳先生欠身告退。
老太太前前后后想了许久,也没觉得府里有什么人在嚼舌根,觉得云舒然请了个偷坑拐骗的假货,没有多管。
三日前。
傅文秀将屋里所有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云舒然凭什么将她关起来,她可是傅府的嫡女,三品大员的儿媳。
她将薛夫人送来的笔墨纸砚全都撕碎掰断,还觉得不解气,在上面狠狠踩了十几脚。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老太太请大姑奶奶过去。”苏嬷嬷看着满地狼藉,替老太太感到头疼。
傅文秀像重新活过来一般,趾高气昂的踏出门。
她就知道,在这个家,在祖母心里,她可比那云舒然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