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划破地面的一抽还近在眼前,许青与回想起跳绳撕开空气的嗡鸣就心悸。
黄煜是因为帮自己挡了那一下,手才会被打成这样的。
许青与越想越恐慌,越想越内疚,越想眼眶越红。
他想自己又要和黄煜道歉或道谢了,但是话没来得及组织出口,熊卓已经从班里出来,大惊小怪一番黄煜肿的像猪蹄一样的右手,两人就前后脚出了校门。
走之前,熊卓回头瞥一眼许青与,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杵在这,而黄煜则像没看到许青与在那站着似的,直接离开了。
许青与在原地站了十几秒,回班上了。
出于对黄煜伤情的担忧,许青与接下来几节课都没上好,但他不知道的是,在校外,想象中该在医院把手缠成粽子的黄煜,此刻却站在冰柜边,左手扒拉几下,捏出个包装鲜艳的,回身抛给柜台边等结账催促半天的熊卓。
“那个转校生都被你吓哭了。”熊卓付了钱,把棒冰递回给黄煜。
他们出来的名号是看病,但这两人怎么可能真老老实实看完病就回学校,从医院出来,两人谁也没提往回走的事,默契地在街上乱逛,并在黄煜的提议下走进一家便利店。
黄煜没接,举起包扎严实的右手:“打不开。”
“啧,你左手是摆设吗?”
虽然这么说,熊卓还是本着伤者是大爷的想法,三两下扒开冰棍的包装,塞到黄煜手里同时吐槽:“家里有一抽屉哈根达斯年卡的人还每次吃五毛的冰棍,真搞不懂你。”
“这比哈根达斯可好吃多了,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冰淇淋,没品味。”
“凭什么就世界最好吃了?”
“凭我爱吃。”黄煜低头咬一大口,被冰得眯眼,含糊地说,“我看到了,挺可爱的。”
跟他做了7年同学的熊卓有时也跟不上他的脑回路:“哈?什么可爱?”
“转学生。”黄煜把冰棒轻轻在空中挥一下,扭头去看巧克力架,随口说,“哭得挺可爱。”
熊卓咬一口冰淇淋,做出判断,“你也不用无时无刻都展现自己恶劣的性格。”
“嗯哼。”黄煜不在意地拎起货架上两袋巧克力,晃下问,“黑的还是白的?”
“黑的。”
“ok。”
两分钟后,两人出了便利店的门,黄煜叼着冰棒把白巧克力递给熊卓。熊卓啧一声,却还是任劳任怨地帮忙打开了,嫌弃地递回去并且再次强调:“我就知道,狗是永远不会学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