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是谢芸,那她可能连命都会没了。
所以不能忍,打死也不能认。
谢大伯冷笑:“孩子是你的,就说明你早就跟别人结婚了,结果你在我们这儿冒充自己未婚。既然你连未婚都能冒充,那我们怎么相信你就是谢芸呢?”
其实谢家人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她是谢芸,但老太太信。
老太太不只相信她,还把她当眼珠子似的护着,恨不得把这些年攒下来的东西全都交给她。
谢大伯只要一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受的蒙骗,就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撕碎:“说说吧,是怎么想到来骗我们的?又是谁告诉你我们家从前走丢过一个孩子的。”
杜大红不吭声,她还是坚持说自己的谢芸。
那男人也说,杜大红是不知道从哪儿过来的流民,说不定真的是谢芸。
杜大红跪在老太太跟前:“妈,你说句话、说句话呀!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想着拿家里的东西,更不应该在您找我的时候不搭理您我错了我错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是您的女儿”
杜大红哭的声泪俱下,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她身上穿的衣服是老太太专门为他定制的,耳朵上带的坠子也是老太太压箱底的货,更别提另外一只手上还套着一只,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玉镯子。
老太太对她是真不错,恨不得把家底都掏给她,可她是怎么对老太太的?
福婶再也憋不住了,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昨天她说自己睡不着,找我要安眠药,我就给了她一颗。可我今天早上起来发现装安眠药的盒子,空了一小半”
她说着将手里的白色小瓶子递给谢承祠。
这药还是老太太之前用的,身体疼痛的时候,睡眠就少,谢承祠找人给开了一些。不过后来医生说老太太身体太差,用药对她副作用太大,谢承祠就刻意叮嘱过福婶,能不用药,最好不要用药。
于是这一小瓶安眠药,就一直放在要箱子里。
“我之前说过老太太的身体不适合用药,但这人转头就说自己睡不着当时我没有多想,现在想不多想都难。”
确实,当你相信一个人的时候,会觉得对方的所作所为全是理所当然。
当不相信的时候,却仿佛拿着放大镜查看对方的行为。
杜大红哭的更惨了,粗糙又瘦弱的手,紧紧扒着老太太的衣袖,“妈,我真的不是你别听她胡说,我是拿来自己用的”
到了现在,她真的觉得害怕了,这种害怕让她的心止不住的颤动,她好像掉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里,整个人就要不停下落了,而抓着老太太的袖子的这只手,如同抓住了一个颗救命稻草。
但这救命稻草动了动,慢慢的从她手里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