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娘抬起头来,满额冷汗,痛苦的道:“夫人,我我突然心痛的厉害!”
见她确实是脸色苍白,不似作假,凤岁慈心念一转,心头转出了一个恶毒的念头来,反正现在傅仁义也不在,而且他现在正带着傅天佑招呼客人,哪顾得上这里。
“那让我来看看,我也略懂点医术。”
五姨娘犹豫了一,见凤岁慈笑得温和良善,她只好伸出了手腕,让她把脉。
凤岁慈伸指搭脉,缓了一,柔声道:“没事,只是小疾,你先回去休息,等一会儿我叫丫环煎了药给你送过去。”
她如此体贴而且温和,众家女客看了,都不禁赞叹凤岁慈这当家主母温和有风范。
凤琉裳暗笑凤岁慈真会作样子,她的药,她知道轻重,而且凤岁慈刚才压根就没有真的把脉,她一切不过是胡说,但是她这样做,肯定是有她的目地的。
她还要叫丫环送药,一时间,连凤琉裳也没猜出凤岁慈在打什么主意。
厨房里,丫环按照凤岁慈的嘱咐煎好药,她把药汁倒进碗里正要端出去,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叫她。
着急之,她没端药便先跑了出去。她一出去,房梁上便有一个蓝衣人一跃而,正是羽,他手里也端着一碗药,他把两个药碗一互换,便又重新跃回了梁上。
此时丫环正好回来,端着药便出去了。
凤琉裳此时从宴席上溜了出来,她坐在花园的厅中,羽把药碗放到她的面前。
她端起药碗轻嗅了一,便确定这药被人了寒药。所谓寒药,就是极损女子躯体的药物,这样的份量,足够让一个女子从此身体孱弱,甚至影响生育。
“姑妈也真够狠心的!”冷冷一笑,凤琉裳转目看向身侧的甘草,又问,“五姨娘那边准备好了吗?”
甘草点了点头,道:“准备好了。”
“小姐,你这样做,会不会惹来麻烦啊?”蜜饯也跟着凤琉裳,她心里隐隐害怕,而且怕自家小姐太多管闲事,害她自己不说,还连累到她。
凤琉裳唇角微扬,似笑非笑:“蜜饯,你若是害怕不安,可以先躲起来。”
“小姐……我不是!”蜜饯急忙道,小脸绯红。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不过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济世堂那边好像有点缺人手,不如你去帮阿源吧!”凤琉裳微笑着说,神情认真。
蜜饯一听,巴不得立即溜去济世堂,点点头,保证道:“那好,我去了,我一定会好好帮阿源的!”
凤琉裳摆摆手,蜜饯便一溜烟的走了。
“小姐,蜜饯她明明就是胆小怕事,小姐干嘛要纵容她?”甘草从刚才就生气,一直忍到现在,实在气不过!
凤琉裳无所谓的道:“她不在这里,咱们正好做事情,我还怕她坏了我的事呢。”她笑了一,扬了扬眉,又道,“好了,咱们去五姨娘那边吧,今天午傅惊鸿不会出门,凤岁慈没空理我,正好给咱们制造机会!”
五姨娘在房间里等得及了,这会子正心急不安,听到叩门声,她吓了一跳,颤着声音问:“是谁?”
“五姨娘,是我!”
听到是凤琉裳的声音,她的一颗心才总算是放了来,急忙去打开了门。
凤琉裳进门,目光四处一溜,看了一眼倒在榻上的丫环,问:“药足了吗?”
五姨娘此时心里又是激动又是莫名的害怕,连连点头:“,足了,全给她吃了,她不会有事吧?”
“不会,那只是蒙汗药罢了,只是让她睡到第二天晚上而已。”凤琉裳语气淡定,她看着五姨娘,缓缓道,“五姨娘,你和那位徐公子有一两天的时间出逃,这一两天你们逃得越远越好,远到傅仁义无法找到你们最好。”
“凤小姐,我明白!”五姨娘原本害怕之极,一听到徐逸云的名字,登时有了勇气,咬唇道,“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远离这里,再不回来!”
凤琉裳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递过去。
“这?”五姨娘有点不解,凤琉裳愿意冒险帮她,已经是对她天大的恩德了,如今又给她银钱,她觉得有点不安。
“这是我给你们的盘缠,这钱想必你们出逃的路上用得着!”
凤琉裳澄澈的目光真诚灼灼,光华流转,看得五姨娘心里不禁一个咯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