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淑噗地一笑,却点头,道:“也可这么说。”
&esp;&esp;却听楚昭道:“那……若仆下说甘愿,大奶奶会当仆下为何种宠物?”
&esp;&esp;54牡丹:占尽城中好物华
&esp;&esp;季淑呆道:“你说什么?”楚昭问道:“若仆下甘愿,大奶奶会以为仆下是何种宠物?是否也是士奇?”
&esp;&esp;“士奇?”季淑一喜,几乎没笑出声来,知道他误解了,大概以为“哈士奇”姓“哈”之类。季淑便说道:“你不是,你不像是他那么傻二。”
&esp;&esp;楚昭道:“那仆下是?”
&esp;&esp;季淑想了想,回头看他一眼,这人只露出半边脸来,灯光照耀下,略带几分暖意了,她便笑道:“看你这么帅,……又经常穿黑衣,一本正经的,嗯,倒像是……德国黑背。”
&esp;&esp;楚昭茫然,问道:“何为‘德国黑背’?”
&esp;&esp;季淑捂着嘴偷偷一笑,才道:“就是狼狗,狼狗的一种。”
&esp;&esp;楚昭眉头一皱,说道:“狼狗?——莫非就是狼同狗所生的杂种?”双眸之中,暗光沉沉。
&esp;&esp;季淑听到“杂种”二字,吓了一跳,说道:“不要说得这么难听,这其实也算是生物学上的一种进化。”
&esp;&esp;楚昭说道:“生物学?进化?”若有所思看着季淑。
&esp;&esp;季淑说道:“你想看看,要是一匹狼,野性难驯,我们当然无法收为己用,若是狼狗的话,又有狼的凶猛勇悍,又有狗的忠心温顺,岂不是两全齐美?”
&esp;&esp;楚昭笑了笑,说道:“……但杂种毕竟是杂种。”
&esp;&esp;季淑皱眉,说道:“你这人好奇怪,不许你这么说,狼狗又帅又能干,你再敢说一句杂种,留神明儿不放你出来了。”
&esp;&esp;楚昭微微一笑,道:“请大奶奶恕罪,是仆下多嘴了。”
&esp;&esp;季淑点点头,才又说道:“哈士奇很二的,我曾经养过一只,虽然很是可爱,只可惜,始终养不熟,有一回我上街,一时没拉住他,他就跑了……跑的无影无踪,我曾经还以为他会自己回来,却始终都没有,也试着找了好久,再没找回来。”说着便叹了口气,有些黯然。
&esp;&esp;楚昭说道:“那恐怕是没缘的,大奶奶不必伤心。”
&esp;&esp;季淑点点头。楚昭看她神色有些沮丧,便问道:“那么德国黑背……狼狗呢?也会跑么?”
&esp;&esp;季淑说道:“这个发生的几率……呃,这个就少得很了,狼狗很聪明,这种狗狗训练得当的话,会很听话,忠诚度是很高的,……所以警犬之中也多用这种……”
&esp;&esp;楚昭皱眉道:“警犬……”
&esp;&esp;季淑笑道:“哈哈,就是说他很厉害,又忠诚,又能干。”
&esp;&esp;楚昭点点头,说道:“还……很帅气么?”
&esp;&esp;季淑差点又笑出来,便道:“嗯嗯,很帅气。”回头看他一眼,见此人垂着眸子,睫毛竟也挺长,淡淡的灯光之下,那侧脸极为英俊,果然好看,便又道:“像你一样,很帅。”
&esp;&esp;楚昭缓缓低头,看起来好似有几分羞涩,说道:“谢谢大奶奶。”
&esp;&esp;季淑摇摇头,重新将背靠在门扇上,说道:“没什么,我也好久没有跟人聊得这么开心了。”她仰起头,望天上那一轮清冷的月。
&esp;&esp;楚昭说道:“怎么可能?”
&esp;&esp;季淑说道:“你不信也罢了,总之就是如此。”这月光散照下来,仿佛是一身的心事都浸润其中,闲闲地散落开,怎么说?千头万绪,难以一一倾诉,无法收拾。
&esp;&esp;楚昭道:“若……以后有可能,仆下但愿能时常同大奶奶这般说话。”
&esp;&esp;季淑笑了声,有几分欣慰,说道:“谢谢你。”
&esp;&esp;楚昭说道:“那,不知大奶奶是喜欢士奇、还是狼狗呢?”
&esp;&esp;季淑怔了怔,目光从那轮月亮上移开,回头看楚昭,忽地笑了,而后慢慢地问道:“你这么问,是问我喜欢哈士奇还是狼狗呢,——或者是喜欢上官直还是你?”。
&esp;&esp;只能容一根手臂探进的门缝之中,他抬眸定定望了季淑一会儿,却又无声地垂下眸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