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竹气不过,毅然退出玉虹峰。
当年的七星剑宗,无人肯再要他,最后磐石峰峰主收留了他。
所以玉虹峰弟子,都叫他‘叛徒’。这些年,没少给他使绊子。
桑竹自己也心灰意冷,看破一切。到了磐石峰之后,每日睡大觉,懒得修炼了。
两个师兄都在偷偷落泪,宋恬默默刷了碗,又向药罐中加了点水,这才淡淡道:“怕什么?我不在乎。”
桑竹看着她。
“大师兄总是好奇,我为什么买那么多留影石。”她凝望着药罐里,自己驻颜后的十六岁模样,轻轻笑了笑,道:“因为我喜欢和你们在一起,我想留住这些光阴,等到无可避免的分离后,还可以回忆。”
“阿恬……”桑竹的声音变慢,他隐隐想起后山的那个角落。
“别太难过了,”她起身,将槛窗掩上:“早些睡吧。”
黑漆的夜,无星,也无月。
桑竹站在屋檐下,看着师妹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他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薄雾淡淡。
远山后一抹破晓的微光,给夜幕掺了颜色。磐石峰下,大师兄已经早早起身,给师弟师妹做饭了。
这几日,他感觉好了很多。
只是,一直没有月明峰风如织的消息,大师兄心里总是不安。
大师兄途径桑竹的厢房时,发现他已经早早起了,正坐在藤席上打坐修炼。
鸽棚里的鸽子还在沉睡。
大师兄开始劈柴做饭,等油锅热了,开始做水煎包。盖上煎包的盖子后,他又去捶豆子煮豆汁。
天色一点点亮了起来。
等宋恬起身的时候,大师兄已经做好了丰盛的早饭,给她盛好了豆汁,并在盘子上摆了三层包子。
“我去喊二师兄吗?”宋恬瞧了瞧那边。
“不用了,我给他留着了,这几日他都茶饭不思的修炼。”
俩人坐在溪流旁,开始吃早餐。
大师兄忽然问:“今日是初几了?”
“都初十了。”宋恬不由得笑道:“师兄没见天上的月亮,都快圆了。”
他放下筷子,想了想,道:“今日我得去一趟七星峰。”
宋恬问:“有事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