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之不解气的又冲着那人的头踹了两脚。
“行了,别打了,打死了咋整?看看是谁?”有人说道。
“特么的,这种贼偷,就该打死。”
苏亮的父亲说着,把那人翻了过来,那人已经被打的五官几乎都挪了位,年龄三十多岁。
不过还是被苏亮的父亲一眼认出,旁边围观的邻居也看清楚了。
“草拟全家的,苏哲,你个狗东西不学好,偷东西偷到我家来了。”
苏亮的父亲说完,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嘴巴子。
苏哲也硬气的咬牙没出声。
“你们村的?”沈从之碰了碰苏亮问道。
“真特么的扯淡,我本家的,关系有点远,他给我爸喊声哥,我还得给他叫声叔。”
苏亮吐了口唾沫,晃了晃手中的棍子,还想上前。
“现在拉着他,抱着羊,上他家去,要个说法。”沈从之拉住了苏亮说道。
苏亮的父亲也听到了,扯起苏哲,冲着围观的邻居道,“吵醒大家伙儿,对不住了。”
“不过大家做个见证,和我去趟他家,看怎么解决,这狗日的偷了我十几只羊了。”
大家伙儿跟着苏亮一家子去苏哲家。
“从从,你刚才被打到哪了?肩膀这里吗?”苏亮丢下棍子问道。
苏亮一问,沈从之就觉得肩膀疼痛难忍,忍不住哼了一声点点头。
“这家伙下手忒毒了,一脚奔着我脑袋来的,幸好我躲得快。”
苏亮急忙借了邻居家的手电筒,边走边让沈从之解开衣服。
借着灯光,沈从之歪着头也看到了肩膀,肿起老高,还有血印子,稍微动动,钻心疼。
“特么的,这狗比叔,等下到了他家,我非让他家赔你医药费,青春损失费啥的。”苏亮狠狠道。
沈从之忍着疼咧嘴笑道,“是精神损失费,但愿骨头没事。”
到了苏哲家,叫开了门,苏哲父母一看儿子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冲着一群人就嚷嚷。
“咋了,咋了,这是咋了,哪个挨千刀的把我儿子打了?”
苏亮的父亲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我说婶子,我家这段时间丢了十几只羊,村里哪个不知道,就是你好儿子干的。”
“就在刚才,被我逮了个正着,就是我打的他,你说谁该挨千刀?”
“啊?真的吗?那也不能打这么狠啊,都打得快没人样了啊。”
苏哲的母亲哭道,有心也想打自己儿子两巴掌,看看他凄惨的样子,属实下不了手。
苏哲的父亲气急,上去就给了自己儿子两巴掌,“我让你偷东西,你个鳖孙,还偷到本家头上,我咋特么生了你这么个鳖孙。”
苏哲的父母五六十岁了,家里出了这么个货,经济条件自然也是不好,不过还是强撑着说道。
“大侄子,你看你那些羊值多少钱,我赶明就把钱给你送过去,你看行吗?”
“赔钱?赔钱是必须的,我还得把他送到派出所,让派出所教教他怎么做人。”苏亮的父亲不解气的说道。
苏哲的母亲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苏哲的父亲抬手又给了苏哲的一巴掌,然后对苏亮的父亲道,“大侄子,你如果不出气,你继续打他。”
“该赔的钱我们照赔,你打出气了就行,可别送派出所啊。”
苏哲的父亲说着,眼泪也下来了。
沈从之在旁边看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奈何出了个不成器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