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茶茶不肯睡,胳膊圈着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那书是我写的。”
“一开始。”温沐白说。
但她没有细说理由。
头次看见那本书只是在书店在随手翻开的试读,因为是少见的国内作者的缘故才多看了几眼,可以细读下来,发现文风莫名的熟悉。
不是温沐白自恋,那本书字里行间读起来很像她自己会写出来的东西。
等到买回去看完,读到里面两位主人公的每个相处细节,竟然出奇地能和记忆力的点都对上。
那时候温沐白才知道,追在身后的小孩,她脚步不是屁颠屁颠的,而是一步一个脚印踩得很稳很轻,生怕惊扰了自己一般,不动声色的靠近。
她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平视的这个“小孩”,比许茶茶以为的要早。
早很多很多。
……
第二天早,许茶茶被熟悉的叮当声吵醒。
她揉揉眼睛坐起来,叹气,“又在炸厨房了。”
估计是怕她起床着凉,温沐白出去的时候特地把空调温度调高了,许茶茶脸颊都烘得热热的。
她把睡衣捂在被窝里暖了会儿,才敢穿上,然后踩着拖鞋出门去看厨房的战况。
温沐白围着白色的围裙,长发慵懒地束在脑后,袖子撩到肘弯,正一脸愁容对着锅里的“玩意”。
“今天给我下什么毒?”许茶茶凑过去。
温沐白抬头看她一眼,“起这么早?”
“生物钟。”许茶茶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软着腰趴在大理石的料理台上,她瞅着锅里黑乎乎的东西,“大早上给我煎排骨?”
温沐白抬起锅子,把那堆东西铲下去,“是葱油饼。”
而且面剂子还是昨天阿姨先做好留下的,温沐白早上开火的时候也是信心满满,可没想到她连作弊都考零分。
许茶茶的嘲笑不加掩饰,“哈哈哈哈哈!怎么办,要是我被你越喂越瘦,我姐不得找你拼命。”
说别的还好,一提起许言舒,温沐白那胜负欲就上来了,板着脸说,“暑假前,我一定在你身上养出五斤肉。”
“哇哦。”许茶茶这一声应得极其浮夸,“拭目以待,温女士。”
“过来。”温沐白突然冲她勾手。
许茶茶没什么防备就凑过去,结果被人摁住后颈拉过去。
她看见温沐白牙齿衔着什么东西递过来了,还没反应过来,对方舌尖一顶,就送到她嘴里。
一股焦糊的苦味从舌尖散开,许茶茶整张脸都拧巴在一块,“什么东西啊!”
“早餐。”温沐白现在的笑显得有些坏心眼,“还要吗。”
许茶茶伸着舌头把嘴里的东西吐掉,“不要!”
她屁颠屁颠跑去刷牙,用了两次牙刷沫才把嘴里的苦味冲掉。
等她洗漱好出来,温沐白已经坐在餐桌旁了,桌上放着零零散散凑不成一整块的葱油饼,唯一的亮点是它没有被煎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