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何初喃并没有为此感到排斥或压抑。
对于相爱的人来说,占有欲、掌控欲,也不过是爱情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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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起来,逐渐昭示着冬日的来临。
何初喃的脚伤逐渐好了起来,那次楼梯摔伤给她留下阴影,以后上下楼梯都小心了许多。
天气寒冷,清晨地面凝结薄薄一层冰霜。
何初喃踩上格外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又把脚崴了。
初冬时节,被窝变得格外温暖。
她总是要在床上赖很久,才能勉强起床。
陈靳言却和她完全相反,闹钟一响,缓缓睁眼,便能思绪清晰,毫不犹豫。
陈靳言回家的时间还是一如既往地晚,何初喃便直接在他的房间里等他。
在书桌前写着作业,还带着一大堆零食放在陈靳言这里。
原本简洁冷色调的房间不断被何初喃补充上别的色彩,处处充满着两个人生活的气息。
陈靳言带着一身寒意回来时,便能看见何初喃在房间里乖巧地等着他。
有时何初喃等得太久,被眼前复杂多变的公式搞得眼花缭乱,忍不住倒在陈靳言的床上,盖上厚厚一层被子,倒头睡去。
她习惯性先洗澡,穿着厚厚的棉衣,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能睡着。
陈靳言不会打扰她。
回来之后总是把她抱回自己的房间。
吴阿姨就是在某个晚上,端着温热的牛奶,在楼梯口看着陈靳言抱着何初喃,神情格外温柔。
何初喃在他怀里沉沉睡着。
大概是穿得厚实,暖气又很足,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吴阿姨端着牛奶,脚步停顿。
陈靳言看见她,浅浅笑了一下,将何初喃放回房间床上,晚上睡不能穿着这么厚的衣服,陈靳言轻轻叫醒她:“喃喃,喃喃。”
何初喃缓缓睁开眼。
陈靳言轻声说:“记得把衣服脱了再睡觉。”
何初喃困意依旧,缓缓点头,闭着眼脱掉自己外侧厚重的毛绒睡衣。
陈靳言下意识避开眼,发现她里面还穿着衣服,自己滚进被子里。
何初喃不太清醒,却依稀记得自己作业还没写完,嘟囔着:“我作业好像还没写完,怎么办?”
陈靳言替她掖紧了被子,指腹轻轻擦过她的眼尾,低声说:“我帮你写,先睡吧,别担心。”
何初喃才沉沉睡去。
陈靳言盯着她的睡颜,俯身在她额角轻轻吻了一下。
关上灯后,推门离开。
吴阿姨依旧守在楼梯处,见到陈靳言,先将手里的牛奶递过去。
陈靳言不喜欢喝,这些日子却也习惯了这个味道。
吴阿姨轻声问着:“你和喃喃,你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