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五彩耀眼的琉璃瓦刺得贾赦的眼睛生疼,他微微眯起眼睛,瞅着尤带怒火的王子腾得意地哼了一声,“王大人,事已至此,这桩婚事便罢了,那些聘礼就当小儿给王家丫头的赔礼了。”
“不必!”王子腾怒视着贾赦,对着他狠狠甩了甩袖子转身大步往前走。
王子腾越生气,贾赦就越高兴,得意洋洋地上了马车回府。
水湛站在远处瞧见这一幕,不禁笑了,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年少不知事,好一句年少不知事啊。”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不过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件小事就可以看出那位对着贾恩侯还是有那么几分情意的。
御书房
皇上手下不停地批阅着奏折,听着内侍说着贾琏那段风流韵事。待内侍说完,圣上才缓缓道:“还是不够稳重。”
内侍闻言就笑道:“到底年岁轻了些,小孩子家家的,年少慕艾也是常理。”
皇上笑了一下,“他老子那么大年纪,也没见多么稳重。”想起贾赦种种作为,皇上脸上的笑意就沉了下去。
内侍赔笑着没有接话,默默研磨着墨。
放下一本折子,皇上随口道:“不够稳重还是缺了点历练,下放吧。”
一句话就定了贾琏的去向,内侍闻言心里惊了一下,但是面上却不露分毫,笑着应下。
相比于贾府,王子腾的消息来的快些,几乎是刚回到家里,就得到了皇上要将贾琏下放一方以做历练,当即就脸色铁青难看至极!不过很快,他就忽然笑了起来,历练?历练好啊,要历练总得去个好地方不是。
等贾赦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贾琏要下放的地方也已经确定,那是个离京偏远之地,不仅偏,还很贫穷!
贾赦怒火中烧的要去找吏部询问,却得知是贾琏自己要求的,并且还放出豪言说若是历练不出什么名堂,绝不返京!
贾赦当时就怒气冲冲地回府,见到贾琏就一脚踹了上去,“你个小兔崽子!说!下放之地是不是你的主意?还放出豪言不历练出个名堂绝不回京?你真是能耐!你有几斤几两,你老子我还能不知道!你真是旱鸭子过河,不知深浅!”
贾琏看着贾赦,只听他只言片语就大致明白了贾赦话里的意思,“老爷,如今这话就算不是我说的也要是我说的。”
这话一出,贾赦如何还不明白自己是着了道,能做出这事的除了王子腾那个小人就没有别人!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他们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宜城
夜逐渐深了,顾子尧便打烊关店。刚回到后院,就看见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等在屋檐下。顾子尧停下脚步看着他,男子对顾子尧拱手道:“我奉王爷之命,特来给顾公子送封信。”
说完他就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放到屋檐下的花盆里,随后飞身越过高墙不见了身影。
顾子尧走过去将信拿起来拆开仔细观看,不多时他就紧紧皱起了眉头。
第32章沙城
看着上面写着的一行:“疑似贾琏自己所为”的话,顾子尧的眉头就紧紧皱起,贾琏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在想贾琏这样做是不是因为自己?可是这个想法仅仅在脑海中转了一下,就被压了下去。不可能,贾琏怎么可能会为了他做出自毁前程的事情。只是心里隐隐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贾琏这样做,确实和自己有着很大的关系。
自从他离开京城,离开贾琏,就特意避开了京城那里的消息,他以为贾琏在自己走后,有着制冰的方子会活的风生水起。没想到他却传出那样的流言退了婚事,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了。断袖断到对女子不能行敦伦之礼,日后还有哪家女子敢和贾琏谈婚论嫁,他这是连自己的日后大事都不要了!
贾琏对自己不是猫狗宠物似的喜欢吗?为什么会这样做?好似他在认真得对待这段感情一样。
这一夜,顾子尧辗转反侧,一夜未曾入眠,一闭上眼睛,就是贾琏那双顾盼神飞的眼睛,眸子里含着潋滟的情意,以至于顾子尧早上起来眼下青黑一片。
顺子一来就看见顾子尧神情萎靡得坐在柜台后面,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长长的眼睫毛上染上一抹碎碎的晶莹,眼角更是沁出一滴眼泪,让顺子在心里暗暗道:可惜老板是个男人,若是个女人,提亲的人怕是要踏破门槛了。不过现在说媒的都要踏破这间小店的门槛了。
“老板,没睡好?”顺子关心地问了一句。
顾子尧摇了摇头,又打了一个哈欠,心里连连暗骂贾琏,都离得这样远了,还跑到梦里打扰自己的美梦。
见他实在没有精神,顺子就让他回去补觉,顾子尧揉着酸涩的眼睛,也是撑不住了,就点头应下。刚从柜台走出,就愣在了原地,贾琏!他怎么会来?他垂下了眼眸,有些紧张的轻抿着唇,他没想到贾琏会来到这里,他是什么时候找到自己的?
迎着周围人好奇的目光,顾子尧拉着贾琏进了后院。到了后院,顾子尧想要松开他的手,却被贾琏反握住。顾子尧抬眸瞧着他一眼,加了些气力拉下他的手。
贾琏站在顾子尧面前,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瞧着,好似怕人会飞走了一样,一眼不眨地瞧着。
“你……你还好吗?”之前得知顾子尧的消息,他便是又担忧又思念,如今真的站在这人面前,他心中无数的话语就那样藏在腹中,一句话都说不出,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你过得可好?”
顾子尧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很好,你呢?”
他说着话,眼睛停留在贾琏的身上,他似乎瘦了许多,身上的水蓝色衣裳罩在修长的身上,显得瘦弱了些。早前明亮的眼睛里也多了些坚毅,似乎成长了许多。
贾琏凝视着他,嗓音略有些低沉:“我很好,只是很想你。听说你定亲了,便想着来见见你,咱们怎么也算是朋友,也该来道声恭喜。”说出这句话,他心里不是不痛的,只是他这次去的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若是干不出政绩,怕是不容易回来,既然如此,又何必将他也拖进去?他想要对顾子尧笑笑,却笑不出来,只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很是怪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