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本想拿我的棍展示他的天齐棍法,但是他又把棍还给了我,说不趁手,等以后用他的棍给我展示。”
扈三娘冷笑一声:“宋黑子狡滑的很,他是拿不动你的棍,便推说不趁手。”
“晚娘,你怎么这么说宋头领呢?”
秀英努起嘴,不解地看着扈三娘。
扈三娘幽幽道:“我这辈子就是毁在他的手上,宋江这个人心眼儿太多了,咱们玩不过他,你可要时时当心,不要着了他的道。”
秀英一脸的不解:“为什么?宋头领有那么坏吗?”
扈三娘本想说说自己的经历,最后还是忍住没有说。
她轻叹一声道:“秀英,你还年轻,以后会明白的。”
“可是,宋头领就是一位英雄啊,不然为什么那么人死心塌地跟着他呢?”
扈三娘站起身来道:“不说了,说了你小孩子也不懂,快去练功去吧。”
说完,扈三娘走出门来,来到院子里,从兵器架上摘下那一双日月双刀。
然后在院里舞将起来,一时院子中银光闪闪,寒风阵阵。
树上的叶子都被刀风卷了下来。
扈三娘练到性起处,飞将起一丈多高,一声娇叱,寒光闪处,眼前一棵丈八长的大枣树被她斩为两段。
扈三娘飘落在地,单膝跪在地上,瞪视着掉落在地的半截树干,双目之中迸射着煞气。
突然,扈三娘一阵干呕。
“晚娘,你怎么了?”
秀英过来将扈三娘扶了起来,扈三娘道:“我心口有些不舒服。”
扈三娘坐在院中石凳上对秀英道:“秀英,梁山是个鱼龙混杂之地,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不少人表面正人君子,暗里男盗女娼,你不像我和你大婶、二婶,我有卢俊义罩着,大婶、二婶都是不好惹的女汉子,可你,是一个小姑娘,可要时时防备啊。”
秀英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爹是玉麒麟,谁敢惹我呢?”
“难道玉麒麟就没人敢惹吗?这梁山之上拉帮结派,大部分头领都是宋江那边的,你爹爹其实很孤立啊。”
“我爹的武艺独步武林,量他们谁也不敢。”
扈三娘警觉的向四周看了看:“咱们去屋里。”
扈三娘来到屋里,压低了声音对秀英道:
“你随你爹,是个很单纯的人,只是现在宋江没有害他之心,如果宋江想害你爹,你爹真是被宋江毒杀了还得感激宋江,只是你爹是不恋权的人,他也有自知之明,他上山晚,山上的根子浅,如果他与宋江争权,恐怕我们一家人都……,想当年晁盖的武艺如何,比宋江的资历都老,武艺也不比你爹差,最后还不是死在他的手里?”
“晚娘,你说晁盖是死在宋江手里?”
“既然今天说到这里了,我就给你说吧,杀死晁盖的其实不是史文恭而是花荣,而且指使者就是宋江。当时晁天王中的那一箭的确是史文恭射的,但那支箭原本无毒,只是花荣在拔箭之时,偷偷将毒药涂在了晁天王的伤口之中,晁天王当时昏迷,全然不知。宋江杀掉晁盖,把罪名安在史文恭身上只是为了夺权。这件事只有不超过两个人知道,你千万别说出去,否则咱们性命难保。宋江为人最擅收买人心,但也心计阴毒,我不反对你当宋江的徒弟,只是让你时时提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