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晚上到底要做什么妖?”我气急,把抱着李贵死尸的老王踹倒。老王却死死的抱着服务员的尸体。
“把你怀里的死尸扔掉。”我恼火的对傻了一样抱着死尸不放手的老王说。
“别!”老王失声尖叫道,我伸出的手被风无邪拍掉,老王断断续续的嚎道:“我被那个女人下了蛊,放开李贵的尸体我的心就会疼死。”
“把话说清楚,别像嘴巴里含了大萝卜一样。”
人就是越恐惧火气越大,老王也冒火了,咆哮道:“都是那个贱女人,老子都被扫地出门了她还要下降头害我,她以为她是谁,给我等着,等着。”
老王大吼大叫完后就静了下来,接着就像癔症发作了一样。
我感觉脸上痒痒的,像是下起毛毛细雨一样,我伸出掌心,竟然浮出丝丝血水。
“是百花飞头降。”我说,牢房那晚后,我就查过很多关于降头师的资料,所以我知道法术里会夹杂血雾的只有百花飞头降。降头术是南洋邪术之一,练功者的头或肠子一些会飞出身体吸血,等身体各个器官都灌满血后,就开始吞食孕妇子宫里婴儿的胚胎,这时飞头降也就练成了,而其中最恐怖的就是百花飞头降,百花飞头降在的地方就会起厚厚的血雾。
我敏锐的察觉到一丝杀意,接着就从厨房里就飞出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头看样子像是个长发女人的,不过女人姣好脸上,却从耳朵到嘴角被划了一道丑陋的刀疤。
我:“你是降头师?滚远点!”
降头师看也不看我,反而一直盯着抱着死尸的老王,嘴一张血雾喷涌:“原来你这么怕死?为了不死你能这么下贱,我要杀了你。”
“你滚开,老马,你快杀了他。”老王惊恐道。
女降头师的目光恶狠狠的随着老王的话瞪向我:“我要你死!”
又是一口血雾喷来,血雾如刀似箭,我只是盯着藏在血雾后的女降头师。一旁的风无邪却突然发作,撞过来把我扑倒在地,风无邪的外衣一卷铺在了她的背上。
“你疯了,还是你有几条命可以玩。”
风无邪低声微怒,闪电一样把背上的衣服卷成一个团,摔在地上,同时掐起子午诀,嘴里念着的晦涩咒语,咒毕地上的血淋淋的不团“砰”的就烧成了一团鲜红的明火,布团上的血气肉眼可见的蠕动着,从丝线钻出只只焦黑的蠕虫。
“嘶~”我吸了口凉气,被这些脑袋钻头一样的驱虫钻进皮肤,我可不敢想。
女降头师呵呵一笑,伸出足足一指长的尖舌,滚滚血雾就喷过来。我只能满地打滚,毫无还手之力,我只恨不得上去和她肉搏。
“有办法吗?”女降头师一副看猴子的样子。
“有,你过来!”风无邪也是一副狼狈相,我惊喜,双脚蹬过去,恰好一道血箭擦过我的胯。一脸懵逼的风无邪,一把撕掉我被染红的布块,说:“你被骗了,你是不是听见降头师的幻术了?”
“歪打正着,我也正想让你过来。降头师施展飞头降是离不开躯干多远的,但我们来不及找躯干,我现在教你一招狠术,你撑住。”风无邪说。
……
“你,你别,别杀我。”撕心裂肺的哭嚎引去我的目光,原来降头师隔老王只有一臂远了。
老王抱着服务员李贵的死尸,面如墙纸。眼见不妙,我急的大喝道:“妖孽住手!”
“房云清,我是爱的!”老王却忽然抱住了降头师的脑袋,狠狠的吻上了降头师猩红是唇。
降头师呆住了,战场上的两个‘女人’都傻了。但乘着这个机会,我一气呵成的念出了狠术神咒。
“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吼电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狼洛沮滨渎矧喵卢椿抑煞摄,急急如律令。”
掌心好像被烙铁烫过一样,我咧开嘴角一掌拍向降头师。一团血红的雷光夹杂着滚滚血气排山倒海的辟床了‘女人’的脑袋,从我掌心的热气像迫击炮一样,连通厨门也被炸成灰飞。
叫房云清的降头师咧开嘴角重复道:“你是爱我的?”
老王却垃圾似的扔掉房云清的头,冲进厨房,他像后背长眼了一样,竟然发现了他背后厨房里坐着一个无头男人的驱赶。
女降头师居然是个男人,我惊呆了。
“死变态,我怎么会喜欢男人,我骗你的,死去吧你!”老王状若癫狂的拿起厨房的菜刀,狠狠地辟向房云清的躯干。
“王田,你骗我,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降头师房云清的谩骂却没能让他深爱的男人王田手软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