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死他算了!
一路上没再说话,直到车子停在一栋庄园里。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正好看见客厅里,钱老正和霍时聿在下棋。
“哎,钱爷爷,你这棋艺真是几十年如一日啊,和您下了这么多年,我就没有赢过你啊!”霍时聿很是无奈的开口。
“你要有哄我老头子开心的计谋,好好哄哄女人,何愁没有女朋友!”钱老笑着,顺手将棋子扔在一旁的,再抬头看见萧衍和纪期期进来,他笑呵呵的招手,“来,小衍,换你来陪我杀一局。”
萧衍迈步走过去坐下,脸色气鼓鼓的。
钱老挑眉,看他这样,就知道肯定是又和纪期期吵架了吧?
“怎么?又被你小师妹给气到了?你就说说你这个当师兄的吧,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吵架赢过她?还非要给自己找气受?”
萧衍淡淡的哼了一句,“我犯贱!”
纪期期托着腮,“这话不错。”
“纪期期,你存心想气死你师兄,是不是?”萧衍拔高了声音。
纪期期没有回话,只是看着棋子,“师傅,这步棋不能下这里,得往那边移三步!”
萧衍恨得咬牙切齿,这丫头恩将仇报,她的棋艺,还是他这个师兄教的,这会儿怎么就出卖他了?
钱老倒是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这局是小衍输定了!”
一顿饭下来,其乐融融,也谈妥关于年底钱老举办的画展流程,萧衍作为钱老的大弟子在画坛的名声并不高,可他现在却是钱老的经纪人,手里还有一大批不错的画家,也算和纪期期达成合作意向。
直到此时,她才知道原来霍时聿的爷爷和钱老是至交好友。
晚上十点,霍时聿才开车送纪期期回浅水湾,原本是萧衍送的,但他陪着钱老喝了不少酒,根本没法开车,只能是他代劳。
车停在浅水湾别墅前,他正要去拉车门就被纪期期阻止了,“别下车,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霍时聿侧头看了她很久,才淡淡出声,“怕他看见?”
纪期期点头,“我不想给你再增添麻烦。”
霍时聿眸光微动,想起在医院,贺绍谦看他的眼神,浓烈而不加掩饰的敌意,让人不由得联想到被抢夺了猎物的野兽。
如果不是知道他对纪期期不好,他都觉得这男人是真爱她。
“期期,和他离婚吧,别再作践自己了!”
纪期期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眸,轻笑道,“霍时聿,你救我,我很感激,但你是否逾越了?”
“逾越吗?”霍时聿低声呢喃,目光深邃,却带了不易为人察觉的逼迫与不甘,“可我就想逾越这一回!”
“期期,你喜欢他十年,可你不知道,我喜欢你比他更久!”
纪期期被这话震惊得瞳孔紧缩,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信?”霍时聿又问。
纪期期沉思片刻,而后笑道,“霍时聿,很晚了,回去吧,路上小心。”
说完她推门下车。
霍时聿也跟着下来,看着她的背影,“你在逃避什么?他到底哪里值得你喜欢……”
“期期过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贺绍谦迈步走到纪期期身旁,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挑眉看霍时聿,淡笑道,“霍先生以为救了我太太一回,就能评判我们夫妻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