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期……”
霍时聿哪里敢走,他去找阮绵了,那纪期期怎么办?
纪期期蹙眉,正准备再开口,门再次被打开——
“纪期期,你是不是疯了?放开我妈咪!”女人尖锐的嗓音在会议室内响起。
苏念念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吓坏了,而她身后跟着的竟然是贺绍谦。
她纪期期的丈夫。
何其荒谬,何其可笑!
苏念念转身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贺绍谦,哭得梨花带雨,伸手去抱住男人,“阿谦,救救我妈妈,求你了!她经不起期期这样的折腾,求你了!”
纪期期站着没动,刀刃自然也没挪动分毫,甚至大有往前逼的架势。
“纪期期,别乱来,你冷静点,放开纪姨!”贺绍谦冷漠开口,“别闹出人命!”
冷静?
怎么她现在很疯癫吗?
苏念念看纪期期猩红的眼睛,更加用力捏住男人的手臂,急得大哭了起来,“期期,你是怪我和阿谦见面吗?可我真的只是回来参加哥哥的定亲宴,没有想过会遇见他啊……就算妈咪说你两句,那她也是你的长辈,你不能这样用刀对着她……”
“阿谦,你阻止她,求你了,她这样的精神状态,一刀下去,妈咪会死的……”她哭着,在男人怀里颤抖着。
纪期期挑眉看这一幕,心脏蔓延出尖锐的疼痛。
她是觉得自己没能亲眼瞧见他们旧人重逢,爱得难舍难分的模样,所以重新再给她演一遍?
除了疲惫和身心俱疲,她实在找不到任何的感觉。
哦,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对纪文雪的同情。
一双儿女想的都只是自己,没考虑过她这个母亲。
贺绍谦眸光落在纪期期脸上,薄唇抿紧,嗓音阴沉,带了几分肃杀,“纪期期,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人!”
纪期期心口一凝,只觉疼得难以忍受。
或许真要彻底死心一次,才能重获新生吧!
她看着男人,娇笑道,“如果我不呢?”
贺绍谦抱着苏念念,以一种守护的姿态,将女人护在自己的怀里,像是害怕她被人伤害。
是怕她会发疯扑向苏念念吗?
忽而,纪期期轻笑开了,看都没看贺绍谦,“霍时聿,求你帮我这次,行吗?”
霍时聿凝视了纪期期很久,“好,但你也答应我,别做傻事好吗?”
纪期期垂眸没有说话。
霍时聿又道,“期期,你答应我!”
纪期期点头,他才转身离开。
看两人之间的互动,贺绍谦整个脸都黑了,眼神敛得极深,大掌猛地收紧,指骨泛白,手背的青筋根根分明。
苏念念感受到男人的力道,仰头看男人的目光全都在纪期期的身上,就连捏疼了她,他都未曾察觉!
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于是,苏念念轻轻推开贺绍谦,几步走向前,哭着看纪期期,眼睛哭得都肿了,“期期,等哥哥订婚宴结束,我就离开……你不必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如果你觉得不相信……我可以立即订票……你放过妈咪,她有高血压,受不住惊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