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劲,纪期期垂眸,“我去给你泡蜂蜜水。”
纪期期拿开他的手,转身下楼。
在烧水的时候,她一个分神,没有注意,手背被烫红了。
她将手放在冷水下冲了好一会儿,去医药箱里拿了药膏涂上,这才端着蜂蜜水上楼。
进门时,正巧遇见贺绍谦洗完澡出来,正坐在床尾的沙发上擦头发。
纪期期将蜂蜜水放在茶几上,转身就往床的一侧走去。
贺绍谦扔掉毛巾,几步上前将纪期期禁锢在了怀里,“纪期期,你这副不冷不淡的样子,是做给我看的?”
“没有。”纪期期淡淡的道。
“没有?”贺绍谦挑眉,嗓音冷漠,“是不是觉得霍时聿给你表白,我出来的不是时候?挡了你的桃花啊?”
说着,他伸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放在她面前,“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受欢迎啊?对别的男人就笑得跟朵花似的,怎么到我这里就性冷淡了?”
纪期期低头看照片,正好是萧衍来接她,揽着她上车的画面。
从角度看得出来,是在车里拍的。
所以今天下午,他也在画廊?
纪期期仰头看他,嗤笑道,“你跟踪我?”
贺绍谦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他是谁?”
“你会不会管太多了?”纪期期轻笑,“贺先生,我只是你的贺太太,又不是你的私有物,我有交友的权利。”
敞亮的白炽灯下,男人墨眸幽深,如同古井般。
纪期期感受到贺绍谦的怒气,不想和他起冲突,转身准备去客卧睡。
可她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男人拉回来,困在身下。
纪期期知道,她拗不过,也反抗不了,到最后伤的是自己。
她仰着小脸,目光平静如水,不痛不痒的开口,“要做吗?那你快点。”
贺绍谦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和冷漠,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纪期期,你这是什么意思?完成任务吗?还是你觉得我让你回来只是为了这个?”
“不然?”纪期期挑眉,疑惑的看着他,“难道还能因为是爱吗?别开玩笑了!若一定有原因,只能是因为恨吧!”
贺绍谦就那么看了她好半晌,而后起身,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纪期期躺在床上,怔怔地盯着天花板,久久回不了神。
夜里他再没回过卧室。
她倒是乐得清闲,睡了个好觉。
清晨醒来,纪期期洗漱,换好衣服,拿了画板,准备吃了早餐,去护城河边去帮路人画素描。
反正画廊的事处理的也差不多了。
刚下楼,乔秘书正站在客厅,贺绍谦坐在沙发上抽烟,似乎在汇报什么工作。
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乌黑的头发梳成背头,眉眼深邃,在晨光里显得清隽矜贵,很是好看。
饶是察觉到她下楼。
贺绍谦侧头看去,目光与纪期期相对,却像是陌生人,连简单的问候都做不到。
纪期期进了餐厅,坐在餐桌前,笑着接过秦嫂递过来的小米粥,安静的吃着,并不作声。
直到她吃了早餐,背着画板就要出门时,被乔秘书拦住了去路,“太太,你要去哪里?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