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绍谦盯着她,眼神里尽是冷意,“纪期期,我是你丈夫!”
“丈夫?”纪期期细细咀嚼这两个字,而后失笑,“挺陌生的两个字。从我结婚那天起,我就不知道丈夫这两个字的意义在哪里,那么多年都没有的东西,你现在跟我说,有什么用呢?”
“你总不会告诉我,你是我丈夫,不管我遇到什么困难,你都会替我解决这种连你自己都不会相信的鬼话吧?”
“况且如今涉及的是你最爱女人的哥哥,你会为了帮绵绵,送他进监狱吗?”
贺绍谦挑眉,居高临下的看着不远处的女人,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覆盖了眼睛,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
光影之间,她却显得格外悲凉。
纪期期低着头,眼底一片凉薄,“所以不告诉你,对我们彼此都好,不是吗?贺绍谦,我对你的要求其实不高的,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只要你别插手就行。”
“就当我……求你,行吗?”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隐隐透着哽咽。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关节泛白,像是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
一如她紧绷的神经。
他知道了,就不可能不管,就算贺绍谦不在意苏明煦,可就凭他是苏念念唯一的哥哥,他也不会不管。
那绵绵……
纪期期不敢想,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求你了……”
贺绍谦看着她苍白的脸,心猛地一震。
良久,他站直了身子,语气平和,“好,这件事我不插手。”
“真的?”纪期期低哑着嗓音,抬头看他,眼睛湿润。
贺绍谦淡淡笑道,“嗯。”
“谢谢,谢谢……”纪期期嗓音哽咽,原本蓄在眼里的泪水,就那么流了下来。
贺绍谦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喝了粥就睡吧。”
纪期期这点头。
这是他们结婚四年以来,最平静,也是最温和的一个夜晚。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纪期期放下工作,来回跑阮绵的事,景律师那边找去‘夜色’想要调取监控,但被对方告知监控坏了,没有拍到任何画面。就连询问工作人员,得到的答案也都大同小异。
全都说,当晚自己在忙自己的事,并没有注意包房发生什么事。
纪期期急得不行。
虽然景律师已经办理取保候审,但阮绵工作已经停了,如果找不到证据能够和苏明煦谈判,以他的性子,一定会以故意伤害罪起诉绵绵。
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找到那个女大学生。
她手里虽然有以往苏明煦玩女人的证据,可形成不了实质的威胁,而且那些人都收了姑姑的钱,不可能会出来指认苏明煦。
阮绵从看守所出来去医院包扎好伤口,就回了自己公寓,整日整日的不出门,精神都垮了不少。
纪期期见她这样很是心疼,最终,她没有办法只能拨通了季城的电话,“季城,有空吗?我……我想和你见一面,有事求你。”
“求我?”季城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坐在贺氏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目光看向对面的男人,良久,淡淡的道,“好啊,我在贺氏,你过来吧!”
纪期期神情微愣,“能换个地方吗?我想单独见你。”
季城听完淡笑一声,“好,贺氏大厦对面咖啡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