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确实是让老姜为难了。
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我能想象到他的心理活动。
给了我们二月份剩下的工资,三月份没多少,更没办法拿捏我和阿虹,到时我们想走就走,才不会在意还有多少工资没拿到。
不给,那我们立马就会走,刚恢复起色的微交盘立马就要再次停工。
我没催老姜,抽出一根烟点上后看着远处等待。
大概两分钟后,老姜说:“阿东,给我三天时间,我将你们剩下的工资弄来!”
“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我问。
“你不能拿了工资就走人,最少也要帮我做到五月底,到了六月你要走我绝对不会阻拦,还会将欠你的工资全部算清。”
本意,就是先拿到二月份工资。
至于撤走,完全是为了逼迫老姜,避免工资越累越多,最后他要是玩失踪,我们就是白辛苦几个月。
没疫情,再等两个月我是真等不了,但现在因为疫情,我知道即便是走国门,也不可能立马就能排得到号。
再缓两个月,疫情有所缓和,偷渡应该也能运转起来。
想到这些后,我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老姜。
回到办公室,阿虹立马就投来询问的眼神。
有些话不好张口说,我就和她发消息说出了老姜的条件。
疫情阻拦,难以回去,这情况阿虹知道,她主要目的也是将工资给拿到手,就没再多说什么,愿意在沉住气等两个月。
想到马上就能拿到几十万,再等两个月就能从这地方逃离,我心情说不出的好。
然而,意外总是来得那么突然。
第二天傍晚,我和阿虹到外面去吃饭。
回来时,见新葡京门口聚集了不少人,以为出了什么事,我和阿虹立马就凑了上去。
现场停着三辆警车。
见有两个本地警察守在楼梯口,我心头一沉,心中感觉很不好,立马凑到一个观望的男子面前问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现了密接者?
男人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跟着就说感觉不像发现密接者,因为这次来的都是警察,而不是身穿防护服的医生。
仔细一想,还真是。
要是发现密接者,来的人绝对穿着防护服。
但守在门口的警察,就只是戴着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