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只要抬起头,都能看到他。
可任何人伸出手,也无法抓到他。
但是,但是,那遥远的距离有人跨过去了。
或者说,是他走了下来。
造就这一切的原因……兰斯,这显然会激起一些人的憎恶。
这憎恶甚至无关男女,无关爱恨,更多的是……比利扫了眼海蒂偏执的神情,不自觉动了动身体。哇哦,尽管这不是他一次接触到那位的狂热粉,可每一次都让他有点毛骨悚然。
“他不该亵渎舍弗阁下。”
比利:“你想做什么?”
他当然听得出来,海蒂在说的不是“我们需要一个计划”,而是“她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海蒂跳下来,朝着比利快步走过去。
当比利看清楚海蒂手里拿的是什么后,他猛地站了起来,死死盯着海蒂看了一会,才缓缓低头看着海蒂掌心的东西。
“你怎么会有……你是怎么把这东西给……”
海蒂收拢掌心,得意笑起来:“所以呢,你来不来?”
比利的脸色变幻了好几次,如果海蒂带来的东西是真的话,这大概是他获得足够实力前,唯一一次有机会真的抹杀兰斯,又不会危及到自己的办法。
“我来。”
海蒂笑了起来,她轻轻拍了拍手,笑吟吟地说:“恭喜,我们又多了一个好伙伴。”
比利挑眉:“们?”
…
“我们是为了什么出现在这里的?”
傍晚时分,天色暗淡下来,连路况都看不清楚。
丹尼尔嘟嘟哝哝,他悬浮在半空,在树枝的遮掩下试图撬开窗户。西蒙站在下面给他望风,头也不回地回他:“嗯,显然是我们说服不了兰斯改变他的主意。”
丹尼尔刻薄地评价:“他总有一天会被他的好心肠害死。”
西蒙:“跟着来的你没有资格这么说。”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不远处,半蹲在树上查探敌情——特指丹尼尔在撬的这座告解厅——的扎比尼丢下来一句,“来学院后,我还没被学监叫过家长。”
西蒙:“……这是什么很值得兴奋的事情吗?”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问德克雷教士要钥匙?”
兰斯站在树下问。
丹尼尔忙里偷空回他:“德克雷教士那么严肃,问他要钥匙,肯定会追问一大堆。哈金斯小姐不是不想被讲师发现吗?”
兰斯沉思。
兰斯继续沉思。
德克雷教士很严肃吗?